不光是立法的問題,尤金還想和大家長們談一談艾滋病的問題。
豫省的艾滋病村實在是太恐怖了,不知道現在阻止還來不來得及,但是,不試試看他實在不甘心。
“來大明後,我時常為這裡還不夠發達,經濟發展還極為落後的現狀而感到痛心,特彆是在那些中西部省份。
看到這裡的景象,時常讓我想起美林頓的鄰居,墨西歌。離美林頓太近對它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老百姓過的都非常苦。
以至於老百姓不得不倚靠賣血為生。
美林頓大量的醫藥企業把這些血製成血液製品,售賣給其他國家。
你知道的,金融街的金融機構都會擁有自己的情報來源,這方便我們在需要做空謀利時更好的籌劃和布局。
最近我旗下的部門給我了一個很可怕的情報,美林頓這些醫藥企業售賣的血液,很大一部分是毒血,他們來自吸毒份子、艾滋病感染者或者其他傳染病攜帶者。”
在座的幾位聽的非常認真,臉色也非常不妙,因為他們都隱隱聽出了尤金想說什麼,
雖然美林頓血液製品出現問題是很重要的一個消息,但是他們都沒有忘記,尤金在最開始前可是說了,看到他們就想起了墨西歌,什麼叫看到他們就想起墨西歌?毒血?
中西部省份有毒血在流通?是什麼樣的毒血?不可能是吸毒者,那裡那麼貧窮,那就隻剩下……
“艾滋病?”楊首輔聲音有些乾澀的確認道。
尤金點點頭,“我不確定現在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但是顯然,為了節省成本,他們很可能沒有按照規則使用一次性針頭。
艾滋病的傳染途徑隻有血液、性和母嬰三種模式。醫療手段的不正規,賣血時和彆人共用針頭,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它會帶來群體性的災難。”
這件事的衝擊性和緊迫性顯然比其他事情大的多,在確認了尤金沒有其他問題需要反應後,楊首輔感激的緊了緊握住尤金的手,“國家和人民都將永遠感激你,奧利維耶先生!”
說罷,他帶著人匆匆離去。
尤金見狀安心不少,也打算告辭,明帝卻不放他離開,
“你也來了宮裡許多次,但卻沒有正經逛過這裡吧?正好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轉一轉?”
尤金確實對皇宮很感興趣,這裡是皇帝陛下的私產,除了各部委,除了新聞上能借著接待其他國家政要外,沒有什麼人有機會參觀這裡。
他還沒看過呢!
於是一口答應下來,跟在皇帝身後顛顛的走了。
兩人一路閒逛,逛到乾清宮後麵的交泰殿,尤金一愣。
因為交泰殿裡,並排掛著兩幅畫像。他們如此的逼真,以至於尤金一眼就認出了兩人身份,上屆的明帝以及開國第一任首輔。
而且,在以左為尊的皇宮中,一介首輔畫像竟然赫然掛在尊位。
尤金連忙去看明帝的臉色。
明帝卻沒看他。他仰頭看著殿裡掛著的畫像許久,
“他是我這輩子最欽佩的人,聖人一樣。
我還記得他曾經抱過我,教導過我。
也曾記得他走後父皇的悲痛。
他影響了我的父皇,也影響了我。”
說到這裡,明帝轉過頭,不確定的問尤金,“你是知道他的吧?毛首輔,我們大明改製後第一任首輔?”
尤金連連點頭,“我知道他,他也是我非常喜歡的人,我父親爺爺雖然離開了祖國,但是都對他念念不忘,常常提起。”
尤金說的不是假話,不論上輩子作為沈金鱗的他,還是如今的他,他以及他的家人,都對這位偉人極其喜愛。
明帝點點頭,微微笑了笑,“是啊,多虧了他,否則,沒有改製的大明可能就要在封閉的環境裡,因為八國聯軍以及腳盆雞的狼子野心中傾覆了。”
他眼神微微放空,陷入了回憶,“當年祖父敏銳的意識到了外界的思潮以及變革,也想及時思辨。
可是,革命革命,你讓統治階級革自己?”他哂笑一聲,“誰能下得了這番決心?
及至八國聯軍扣開國門,及至腳盆雞覬覦大明,祖父也在憂思中遺憾離去。
父親當時視察學校時意外的認識了還是圖書館管理員的首輔。
說起來,當時他也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誰知道身份相差懸殊的兩人竟然意外的結下了友誼,又相伴著走過了那些年的風風雨雨。”
他感念的看著畫像,“其實,當年改製立國時,這個國家差點就沒有皇室了。
很多人反對。
當然,也有很多人因為過去正統的原因,不同意。
最終,兩人為了安定與團結,定下了約定。
君主內閣與共和製並行。
兩種體製並行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