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輕策莊和玉京台都有人工培育的品種,但鐘離想還是更想野生琉璃百合。熒按照鐘離的說法唱了一小段芭芭拉的歌,結果被琉璃百合——不對,那是一隻騙騙花——跳起來暴打。
……氣都氣死了。】
鐘離的各種,怎麼說,不正經的、很“雜”的知識也有很多啊。
再感歎一句,活得長的好處。
感覺這已經不僅僅是活得久的問題了。一般人活的再久,知曉的事情也是有限度的,仙人們那些習慣隱居於深山老林的人更應該如此。但鐘離可不僅僅是懂得不同的專業知識,也懂得如何享受、如何玩樂,連這方麵都很專業。
說明他一直是個享受生活的人(仙)嘛。
【結果她們在野外恰巧遇見了甘雨。
和之前見麵時,那副嚴肅乾練的樣子不同,當甘雨背著手,有點害羞似的低著頭晃來晃去的時候,即使是派蒙也感到了不同,“比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連氣質也不太一樣……好像沒有當時的那種嚴肅感了?”
“因為當時是在工作嘛。”
甘雨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害羞,且憂鬱。岩王帝君隕落,對她來說是格外難以接受的重大打擊,她連打開窗戶看看玉京台上的花都覺得痛苦,才會出來散心的。
她低著頭,聲音十分惆悵,“兩千年前魔神戰爭結束,最初的七神曾在璃月相聚,與帝君對飲……而今神位更迭,酒會上的七神已逝五神。”
熒理了一下自己所知的、貧瘠的有關知識,“也就是說……”
“是的,既然帝君魂歸高天,那最初的七神,就隻剩蒙德的巴巴托斯大人尚在塵世了。其餘五位,包括稻妻的那位雷電將軍,都已不是兩千年前的故人。”
此時的熒還不知道,為什麼要單獨把稻妻的雷神拿出來說一句。
鐘離流露出深思的神色。
“現今的「塵世七執政」,須彌的草之神最年輕,隻有五百歲。而岩王帝君在世最久,已有六千餘年。”甘雨還在繼續說明。似乎是作為“秘書”的工作習慣,她總是習慣於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解釋得清清楚楚,“三千七百年曆史的璃月,從建立之初就已是帝君統治,從未經曆過與神靈的「辭行」……”
鐘離抬了抬眼。】
不對啊,鐘離也是仙人,甘雨不認識他嗎?
說起來,之前那幾位真君,在互相確認情況的時候,好像也沒找到鐘離。
那是因為人家有正事啊,在做送仙典儀呢。你看之前也沒見甘雨,不是嗎。
但是這也不太對啊,甘雨看起來根本就不認識鐘離。
仙人離群索居,也許也不是每個人互相都認識的?也許鐘離不是在岩王帝君帳下並肩作戰的那種呢?
有可能嗎?仙人的數量眼看著總共也沒多少,做個仙口統計又不困難,難道不應該是如數家珍嗎。
嗯,是不是因為“人形”的關係呢?你看野外的這些仙人們,呸呸呸,絕雲間的仙人們都是獸形,但是仙人正常是可以化作人形的吧?比如那位魈。
隻能這麼理解了吧。
對,要不然實在說不通。
【鐘離很想知道,作為半人半仙,甘雨是如何看待岩王帝君隕落這件事的。
被人預料之外地問了這麼一段話,甘雨有點怔住。但她還是認真地思考了一番。
“作為「人」,我至今也無法想象,失去了帝君的璃月會變成什麼樣。”最後,她這麼說,“但作為「仙」……我想,我遲早還是會接受事實的。既然帝君逝去,那麼仙神與璃月立下「契約」的時代,在事實上就已走向終結了。”
話題變得越來越悲傷,甘雨搖搖頭,振作精神,把之前自己采下的野生琉璃百合贈給了旅行者,甚至在旅行者道謝的時候反過來感謝她們,“若不是這次偶遇,我也沒想到自己能為「辭行久遠之軀」的儀式,送上一份心意。”
甘雨離去了,這樣一來,送仙典儀的物品都已置辦妥當。鐘離也徹底放鬆下來,跟旅行者和派蒙聊天,“摘花這件事,在各種意義上都很方便,做起來沒有困難,所以才把它留在了最後。”
這種習慣和他給人的印象不太相同,熒覺得有點驚訝,“鐘離的性格,是適合開荒的類型。”
這件事,他本人像是很有感觸。
“創業、開荒……萬事開頭難,投注的情感也多。等到一切運轉如常,久而久之,情感就會逐漸「磨損」。”
鐘離眼神悠遠,神色惆悵。他所描述的內容是熒前所未聞之事,“「磨損」得多了,就要重新審視自己。若不小心處理,靈魂就會留下裂紋,無法挽回。”
熒知曉他說的是長生種的經驗。保持新鮮感、時時返回重新審視自己的初心,確保不會行差踏錯、變成自己也不認識的惡毒模樣……但,也許是作為旅行者的第六感,她總覺得鐘離說的,不僅僅是這一點。
但鐘離已經不再繼續說下去了。他仍然溫和地笑著,說著時候不早,該回璃月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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