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返回璃月交了任務,熒的狀態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雖然找到了空,但他說的話、做的事完全在熒的意料之外。她迷茫的模樣讓派蒙很擔心,不過總算不至於完全沒有好消息——
那個據說可以前往稻妻的船隊「南十字」,最近聽說停靠孤雲閣了。】
終於可以去稻妻了?
感覺熒小姐也沒等多久,但是就這麼幾天,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
其實能看到剪輯的痕跡,應該也跳過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委托。不過時間還是太短了。
不知道在稻妻能不能得到新的線索?
先祈禱一下熒小姐不要又被卷進奇怪的事情裡吧。能順利見到稻妻的雷神就好了。
【「南十字」船隊的船長,是一位叫做北鬥的女性。
雖然也是長發飄飄,卻顯得異常利落。用眼罩擋住一隻眼睛,小披風遮擋背部,手腳都綁了甲胄——不僅是利落,她看著簡直是隨時能上前線的樣子。
北鬥本來在和另一個有著紅色挑染的白發少年講話。看到熒登上船時,很驚喜似的打招呼,“你是對抗愚人眾和奧賽爾的那位旅行者,對吧?”
自己的名聲好像不小了。熒挑了下眉,“你認識我?”
“我聽凝光說的。”北鬥乾脆利落地暴露了自己的“關係”。想來也是,能在稻妻鎖國期間還能來往的船隊,怎麼也不像是沒有後台的樣子。
因為凝光對熒的評價很高,連帶著北鬥對熒也拉滿了好奇心,她——以及她身邊的少年,暫時托身於死兆星號的稻妻武士少年楓原萬葉——對熒“想去稻妻”的請求乾脆利落地答應了。
但前提條件是,她得參加北鬥舉辦的「南十字武鬥會」。
當然,熒又不是為了參加這什麼武鬥會而來的。但既然有求於人,人家提出了這個希望,熒自然也不好拒絕。更何況武鬥會的冠軍獎勵,確實非常罕見——
是一枚無主的「神之眼」。】
咦?神之眼也有無主的?
這麼想來也是,一個人獲得了神之眼,等這個人去世了,神之眼總不能隨便給誰都能用吧?
如果給誰都能用,世界上有神之眼的人也不至於很少了。
搞不好會滿大街都是呢。
七國七神的體製已經有好多年了,“祖輩傳下來的神之眼”加上後人自己得到的,隻會越來越多。
不過從這個角度來說,即使有神之眼的外殼,也不意味著能更容易獲得神之眼吧?
所以這位楓原萬葉看起來也沒抱太大希望。
也對,北鬥說強者也許更容易讓神之眼重新明亮起來,楓原萬葉就可有可無地信了。
【在孤雲閣舉辦的「南十字武鬥會」,怎麼說呢……
……根本沒有對手。
即使是看起來很強的敵人,在熒麵前也走不過幾個回合,讓熒幾乎錯覺自己在欺負小孩子——
最近的敵人要麼是龍、要麼是魔神、要麼是愚人眾執行官、要麼是深淵,突然回到了普通的人類之間的戰鬥上,讓熒一時間甚至難以習慣了。
熒一路上幾乎是砍瓜切菜一樣地打到了決賽,才終於有心思喘口氣。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打到決賽的人,應該不至於這麼簡單地贏下來……了吧?
敵人太弱,熒竟然反而猶豫起來了。】
哎呦喂,熒小姐原來還挺強的。
這是什麼話,能憑借肉身進行星際旅行,那肯定是很強的。
隻不過被開頭那個神封印了……嗯?等等,誰還記得那個神自稱什麼來著?
「天理的維係者」!天理這個概念原來這麼早就出現了嗎?
在最早的時候,《足跡》裡就有出現過啦。
當時我還以為是無關緊要的背景呢,現在看來,旅行者雙子分彆,這個天理要背最大的鍋啊。
【在決賽前的休息時間,熒去跟北鬥打聽決賽的另一個對手的情報。
北鬥本人還沒說話,同北鬥站在一起的楓原萬葉就鼓起掌來,盛讚道,“精彩絕倫!”
熒被這坦率的稱讚給搞的愣了一下。
“我能感覺到你有點不習慣。但你迅速調整了態勢,取得了對決的勝利,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實力。”
——這人真是預料之外的敏銳。
熒想到。
“其實我是聽出來的,有沙石和呼吸的聲音。”楓原萬葉微微一笑,順便還很自然地捧了北鬥船長一句,讓這個馳騁大海的女人爽朗地笑出聲來。
派蒙沒太弄懂他們在那裡繞來繞去的說些什麼,而是很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訴求,“我們想打聽一下,決賽的對手是怎樣的人,會比半決賽這個人更強嗎?”
“這倒不會。”北鬥掐著腰,不太在意的說,“闖進決賽的人與其說強,不如說很有特點。”
很「快」,並且一眼可見的實戰經驗豐富。北鬥揶揄道,“擔心決賽上措手不及?”
熒不置可否,“去稻妻這件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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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楓原萬葉抬了抬眼。
這個自稱流浪武士的人邀請熒到安靜一點的地方,他說,“雖不敢自詡武藝超群,但也見過大陸各處形形色色的高手,你決賽的對手所擅長的技巧,我也略知一二。”】
熒幕上的熒跟著楓原萬葉走到海邊。聊天群裡的人在討論他的行為算不算“透題”,然而在提瓦特大陸的包廂裡,胡桃突然“噗嗤”地笑了一聲。
鐘離有點迷茫——他實在搞不懂這個場麵有哪裡好笑,“堂主?”
“我想到了客卿經常說的話。”胡桃倒也沒有瞞著。瞞不住,因為她到現在也仍然很想笑。
“一問客卿什麼事情,客卿都要說‘我也略知一二’,你這略知一二實際上是精通吧?”
“這是哪裡的話。”鐘離放下茶杯,認認真真地說,“我不過是空閒時間多些,知道的事情多些罷了。比起那些將畢生精力都投入一事,將之磨煉至登峰造極之人,我之所學不過皮毛,隻可稱略知一二而已。”
“哎呀,滿耳朵大道理。”胡桃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你對仙法也是‘略知一二’的程度。”
“眾仙之祖”對仙法略知一二——如果說之前還能打個哈哈混過去,在真相被揭露的現在,這可真是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了。
於是鐘離隻好坦然自若地移開視線,去盯著桌子上的茶杯,就好像那個方形的茶杯多麼巧奪天工一樣,“在下不過一介凡人,如何能對仙法了若指掌呢?也不過略知一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