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小腦袋瓜轉的飛快。
她對江雪晨喊道“三哥,你今天就算成家立業了,大姐說成家立業就可以給彆人發壓歲錢了,恭喜發財,新年快樂,壓歲錢拿來。”
江月的小道理一套一套的,看著這個小開心果,江雪晨掏出一張五毛的塞到她的手中說道。
“今年該送你去上學了,自己買鉛筆橡皮,不許買瓜子糖糕。”
這時候供銷社為了騙小孩子的壓歲錢,還賣一毛錢的瓜子。
江月對江雪晨吐了個舌頭,跑開了。
雖然錢不多,但是江月感覺很幸福,因為以前的家裡麵,壓歲錢都會被江有道回收。
黑子這時候對江雪晨說道“老板,我嘴笨,不知道說啥,我替大家問一下,什麼時候開飯,我看大家等等著呢。”
“現在就開飯~!”
江雪晨大喊一句,已經去廚房裡麵端菜了。
張愛華來到青檸的身邊,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個紅布包裹的手鐲,這手鐲隻是純銀打造的,不值什麼錢。
張愛華說道“這是當年我出嫁的時候,我娘給我的,現在我把它傳給你了。”
青檸收下了這手鐲,不在乎價值,在乎的是一點心意。
酒肉擺滿桌子,江雪晨家的酒水可是管夠的。
陳慶豐喊道“不要杯子,你們家自己就能釀酒,給我來個大碗,我們不醉不歸!”
“乾杯~!”
一口烈酒下肚,讓男人陶醉。
女人吃飽了飯,早早的就退下了。
酒桌就變成了男人的戰場。
不斷碰碗的聲音,男人吹牛逼的聲音,在房間裡麵飄蕩。
或許是兩碗酒下肚,打開了江雪晨的心扉,曾經義氣無二的江雪晨,又回來了一點。
江雪晨沒有對這些好友說自己的境遇,因為沒有必要,過去的事情,就該埋在心底的墳墓。
徐光頭對江雪晨說道“老弟,我剛才看你媳婦的肚子可不小了,今天在你家喝了這頓新婚酒,怕是用不了多久,又要喝滿月酒了吧?”
“你們幾兄弟這麼能喝,到時候禮物拿的少了,我不是血虧?”
聽著江雪晨的話,陳慶豐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這年代有酒喝就算是不錯了,能喝醉人的就是大戶。
像江雪晨家這樣可以讓大家牛飲的絕對是獨一份的。
陳慶豐借著酒勁問道“雪晨,你不在的這一個月,很多村子的生產隊,都搞起了蔬菜大棚,你有什麼看法?”
江雪晨看的出來,陳慶豐也想帶著村民致富,也有想以生產隊的名義搞大棚的想法。
江雪晨說道“已經不是最好的時機了,大家的蔬菜大棚都差不多,到時候蔬菜就會集體上市,相互擠兌,價格低廉不說,還有可能賣不出去,不僅賺不到錢,還有可能會賠錢。”
陳慶豐沉默不語,現在隔壁村子的生產隊都在搞大棚,看的他心裡麵癢癢的。
江雪晨對陳慶豐說道“老叔,大棚作為新鮮東西,讓我賺到了暴利。他們沒有看到其中的風險。尤其是這種跟風搞大棚的,隻會擁擠在一起互相擠兌。現在所有生產隊都在亂搞,動的越多,錯的越多,賠得越多。你現在不動,就等於賺錢,相信我。”
江雪晨可是白手起家的天才,陳慶豐是相信江雪晨的。
陳楠也是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酒了,他迷迷糊糊的說道。
“烈酒自帶三分詩氣,想要作詩了。”
陳楠還沒有作詩,徐光頭忽然打斷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