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晨是了解賭徒心理的,他給了江有道一個機會。
一個讓江有道能坐上賭桌的機會。
江有道似乎一輩子都在賭,他賭自己的寶貝兒子能夠考上燕京大學,帶著他去城裡成為人上人。
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犧牲大女兒一輩子的幸福。
結果江陵卻走上了歧途。
他把家人當做賭本,他想要靠自己成為人上人,卻輸的一乾二淨。
他不認輸,他自認為自己比其他人努力,比其他人都想富裕。
這天對他不公平,這天對他不公平啊~!
江有道回到家中,立刻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房子已經賣給了江雪晨,他要搬去大棚那邊居住,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張愛華看著倒騰東西的江有道,有些溫怒的問道。
“當家的,你真的把家都賣了嗎,這可是我們在長樂村安身立命的根本啊,沒了家,就是無根的浮萍,村裡人會怎麼看我們?”
聽著張安華的聲音,江有道十分的憤怒,他對著張愛華抽了一巴掌。
他對張愛華怒道。
“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不是讓你兒子那個掃把星給弄的。他那麼有錢,給過我們一分錢沒有?
他不僅不給老子錢,還處處跟老子作對,我要是發不了財,才會被村裡人戳斷脊梁骨。
房子也是賣給你那個掃把星兒子了,我江有道一定要用大棚賺到錢,誰也彆攔著我,誰攔著我也沒用。”
張愛華逆來順受慣了,僅有的一點怨言也咽了下去。
嫁雞隨雞,能做的隻有跟隨。她把家裡麵能帶走的東西,全都帶走了。
反正這破房子,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一把剪刀兩口鍋,剩下的全是破衣服。
江雪晨和江月來的時候,這熟悉的破房子已經空空蕩蕩了。
江月問道“三哥,你真的把房子買回來了?”
江雪晨點了點頭,看著給他帶了來無數不好回憶的房子,他並沒有什麼好心情。
江雪晨說道“家裡麵的人越來越多了,我打算把這房子拆了,蓋成二層小洋樓,到時候大家可以一人一間房,不用擠在一起了。”
“那我要二層的房間,可以打開窗戶,看到整個村落。”江月已經開始笑了。
江月現在是吃得好,穿得好。
他在鎮上讀中學,同班的學生,都說她見識淵博,比縣城的人知道的都多。
江月成天跟在江雪晨的身邊,耳濡目染,自然知道的比其他人多的多了。
她看過電視,聽江雪晨講過故事,一直希望能和故事裡麵的女孩一樣,能有一個自己的小房間。
裝下自己為數不多的秘密。
江雪晨本來是打算找陳慶豐拆房子的,但是陳慶豐告訴他,現在正在農忙,抽不出人手來。
江雪晨隻能帶著黑子和高卓去拆房子了。
老舊的房屋在一團粉塵中被拆成平地,看著黃色的土煙。
江雪晨感覺內心中有一根刺被折斷了。
村裡建房,都是要自己燒磚的,這個環節枯燥乏味。
一有空江雪晨就帶人拉紅土來打磚坯,把磚坯放在草棚下麵風乾,最後放入土窯燒製。
當土窯裡麵的磚坯燒的火紅的時候,快速向土窯內澆水,這樣就燒製好了建房用的青磚。
為了燒製這些青磚,江雪晨帶著人足足燒製了兩個多月。
這兩個月時間裡麵,江雪晨也閒著,不斷的在空間裡麵調試酒曲。
他用不一樣的酒曲,搭配各種各樣的糧食進行釀酒。
現在大名鼎鼎的五糧液,當年還叫做雜糧酒呢。
隻要江雪晨不斷的改進,總有搞出一款適合在太行山釀製的酒水。
他不斷刪選著酒曲和製酒的方法。
同時江雪晨也在尋找著山上最好的山泉水,因為好酒離不開好水。
晚上的時候,他就在家裡麵繪製二層小樓的圖紙。
趴在床上給青檸肚子裡麵的孩子講童話故事。
生活過的緊湊而又富有生活情趣。
青檸給他端了一杯熱茶,笑著說道“等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才算在長樂村有了家。”
對於有一個家,被村民所認可,是青檸很在意的事情。
否則在這個村子裡麵,那些無聊的人,就會一直嚼舌頭“在我們長樂村都沒有房子,算什麼長樂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