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愣了一下,差點張嘴就回:難道不是嗎?
“咳咳,我女兒當然不會是這樣的人,我林如海教出來的女兒,那肯定是懂事賢淑,整個臨安,真找不出比玉兒還懂事的女兒家來了。”
林黛玉笑了笑,放下勺子後望著林如海說道:
“爹,我與王爺的婚事是定下來的,不會因為推遲婚期,我就能不嫁過去,既然是這樣,推遲與提前都無所謂,反正總要嫁的嘛。”
一時間,林如海倒是被說的無法反駁了,但他也有點想不通,自己女兒那性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會給自己找台階下了?
“好吧,是為父多慮了。”
言罷,林如海站起身在屋子裡轉悠了一下,林黛玉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爹,您今天沒事嗎?你不用管我,先去忙您的事情吧。”
林如海撫著胡須笑了笑:
“今天倒也沒事。”
林黛玉倒吸了口涼氣,沒事,那問題可就大了,絕對不能讓自己老爹在房間裡轉悠了,要是被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自己是真沒臉麵對江東父老了。
好好的大家閨秀,被吃乾抹淨不說,還幫著藏匿證據,這要是被林如海知道了,也不清楚林如海的心臟受不受得了這個打擊。
正當林黛玉思考著怎麼讓林如海離開的時候,林如海卻到了書桌前,看到了一本詩集。
“咦,這詩集怎麼沒聽說過。”
恰好瞧見詩集翻開的頁麵,那是林黛玉最喜歡的一篇詩文,也是剛剛林黛玉碎碎念一邊罵趙軒一邊想念趙軒的時候翻開閱讀的。
“致橡樹?這是什麼格式?詩不像詩,文不成文的,不過這意境倒也不錯,嘶,有點東西啊!”
林黛玉聞言,趕忙起身衝過去就搶走了林如海手中的詩集,因為步子太快,林黛玉吃痛得俏臉紅了一陣。
“玉兒,你......”
林黛玉趕忙將詩集合上,藏在身後嘟嘟嘴說道:
“爹,這是新體係,當然不像古詩詞了,這叫詩歌,算了,說了爹您也不懂。”
“爹,您快去忙您的事吧,女兒吃完飯還要好好學習一下這新體係的詩歌呢!”
被林黛玉推遲了房間,看著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站在門口的林如海人都麻了:
“不是,我哪句話說錯了嗎?”
“致橡樹,文章裡那麼直白的字眼,這是正經的詩詞嗎?還詩歌,哪來的詩歌,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唉,不過女兒大了,很快就要嫁人了,看這類書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自我安慰了一番後,林如海也隻能由著女兒的小性子,不過在離開前,林如海還是交代了黛玉幾句,勸誡她飲食還是要規律才好。
臨安,萬花樓。
睡到大中午才醒來的柳如是打著哈欠,看了眼銅鏡中自己亂成稻草的頭發,抿著嘴笑了笑後趕忙開始梳理。
而此時,一艘靠著海岸線北上的海船上,趙軒搬了張躺椅在甲板上吹著海風、躲在一把大傘下睡覺。
而在趙軒身旁不遠,也擺了一張躺椅,李文秀也跟趙軒一樣,在那呼呼大睡。
周翡一臉無奈的站在趙軒躺椅前,懷抱著寶刀小臉皺成一團。
今天一大早他們就離開了臨安,直接走海路北上,隨後在黃河口換船,逆流而上,直達風陵渡。
可從登上海船開始,趙軒跟李文秀就直接躺平了,現在大中午了,兩人還在這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