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城,
數百年過去了,這座小城看起來似乎並未有什麼改變,
城牆依舊斑駁,街道依舊如故,
唯一不同的則是這裡的人早就換了不知多少代。
“主人,迄今為止咱們已經完成了十萬件案子,都是標標準準的刑案,為了怕那老頭挑刺,我們還多做了一千餘件。”
“所有案子的卷宗和影像全部歸檔整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走在大街上,聽著小金的彙報,
秦寒微微點頭。
而目光卻在附近的民居中掠過。
忽然,一座頗為華麗三進院內傳出一對夫婦的爭執聲,
婦人“坊裡麵修路,那是公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這一百兩可是我們最後的錢了,不行,絕對不能拿出去。”
男人“夫人呐,修橋鋪路乃是功在百年的大善事,咱們家也是坊裡的首善,這要是不出錢,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婦人“戳什麼脊梁骨?這些年街坊鄰裡出了事,那次你不是第一個出錢,可現在咱家的日子已經過不下去了,再出錢,咱們一家都要喝西北風去。”
男人“失錢事小,修路事大,為夫主意已定,夫人莫要再說了。”
院內,傳來了婦人的啜泣聲,
而男子卻拿著錢財出了門。
路上,兩個商人打扮的男子瞥了他一眼,
在背後咒罵道“他這一出錢,咱們也要跟著出。”
“最後好人都給他做了。”
“狗屁張大善人,啊呸。”
“哼,他們祖上給他留下了十幾個商鋪,被他敗的隻剩下一間了,就作吧,我看到時候誰先哭。”
街道上,
秦寒將一切儘收眼底,
笑道“此人應該就是張三河的後人了。”
小金“是的,不過這個人為人太過好名,為了搏一點好名聲,把家產都差不多敗光了。”
“在外看起來挺風光,家裡的日子卻很不好過。”
秦寒“喜好名望者必為名望所累,可惜了他的家眷了,以後注定要跟著吃苦。”
“倒是路上那商人挺有意思,說他們不顧及名聲吧,卻要被名聲裹挾,說他們在乎名聲吧,若是有選擇,他們保證一毛不拔。”
“從心境上看,雙方都算不上圓滿。”
小金手一攤,“主人您怎麼處處都想著心境啊。”
“給我的感覺,這些年您追逐心境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
“張三河的後人要名聲,您卻想要心境,都差不多。”
秦寒聞言,心下一動,“你的意思是,我太過執著了?”
“難道放下執著便可以讓心境圓滿嗎?”
“我琢磨琢磨。”
小金扶額,“哎!又來了,這種話您說了無數次了。”
秦寒琢磨著心境問題,
小金跟著一邊。
忽然,
金皇的身影出現。
“大人,黃三刀求見。”
秦寒頓時從沉思中蘇醒,“他來得正好,我要跟他聊聊。”
一處繁華的酒樓中,
秦寒包下了整座酒樓,
二樓靠窗的位置,
黃三刀和秦寒相對而坐。
“經年不見,公子還和當初一樣,絲毫未變。”
秦寒“你倒是大變樣了,初見你時,麵黃肌瘦,如今卻豐神如玉,眉宇間多了幾分貴氣。”
黃三刀“一切都是僥幸而已。”
“小人原以為自己走的足夠高了,如今方知天外有天。”
“比起公子,小人就仿佛滄海一粟。”
秦寒“你此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