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見淑妃是這樣的反應,太子立刻就知道,她這想到彆的地方去了。
“孤不是”
太子語塞,如今怎麼解釋都是無用。淑妃的眼神,好像被殺死幼崽的母獸,隨時都可能跳起傷人!
這仇結的他冤枉啊!
從陳王府出來,東宮的四駕馬車,就停在門口。
“讓人留心淑妃的動靜,有什麼不對立刻稟報給孤,不要刺激到她。”
霍刀拱手,“微臣明白。”
停靈十天之後,陳王的葬禮終於結束,陵寢是老皇帝親自選定的風水寶地。
坐西朝東,三麵環山一麵臨水,長達三裡的神道最前方,是龍首龜趺的神道碑。
長子趙麒繼承了陳王爵位,其餘兩子兩女,在淑妃的哭訴下,也被封為國公、郡主。
事情有了了結,老皇帝的身體越發撐不住了。便是吃再多的金丹,也壓不下那些,從骨頭裡冒出來的疼痛。
杜泰沒有辦法,隻能給老皇帝用大量麻沸安神的藥物。雖然能緩解疼痛,但人最後這幾天,隻能迷迷糊糊的過著,清醒的時候少,昏迷的時候多。
太子與皇室宗老、幾位重臣與妃位上的嬪妃,不分晝夜輪流在勤政殿守候。
其餘的後宮嬪妃,也都在偏殿跪著,為自己即將到頭的命運哭泣。
整座太安宮,已經被管束起來,如鐵桶一般,儘在太子掌握之中。
季寒蘇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被壓了好些大石頭,壓得她難受不已。
眼看太子就要繼位,趙琚為何還沒有動靜?他到底在猶豫什麼,難道是覺得在楚地喂蚊子也不錯,想要認命不成?
還是之前的事情,都是她想錯了。趙琚的確不在京中,楚地那個被毒瞎了眼睛的,當真是他本人。
林姑姑之所以能這麼冷靜,隻是因為她見多了大風大浪,當真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眼前這局要破,除非太子立刻去死,連帶著他的幾個兒子一起,不然趙琚想要皇位,基本看不到希望。
有定國公等人擁護,他就是想要兵變,也打不進皇宮!
季寒蘇看向邊上,早就準備好的白菊,若是
不成,在花上動手腳,不成功便成仁,她還沒到絕境,趙琚還不值得她,冒這麼大的風險。
大不了她換個人選,太子的長子也不錯。
至於林姑姑
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也隻能先顧著自己了。希望趙琚不要讓她失望,畢竟她也付出了太多。
“寒蘇,我一猜就知道,你在這裡。”
甘凝走近說道,“林姑姑叫你過去,應是有事吩咐。”
季寒蘇道,“姑姑這時候叫我過去,姐姐知道是有什麼事兒嗎?”
“我哪兒知道這些。”
甘凝看了眼周圍,小聲說道,“不過皇上身子不好,就這幾日功夫,宮裡怕是要變天了。”
“到時候花房準備的白菊都要用上,其他的事情也要趕緊預備著了。”
“你那望春台,一年都看不見幾個人。興許會讓你先把那邊的事情放下,等眼下這兩件大事忙完了再說。”
季寒蘇道,“姐姐說的是,我這就過去。”
宮中是有兩件大事,一件是老皇帝的喪事,另一件,便是新帝登基,後宮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