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
皇後沉聲道,“本宮知道你心裡擔心,但也要注意體統。”
“還不退下,餘下的事情,自有皇上和本宮替你做主。”
安妃將手鬆開,諷刺道,“大皇子和蘭陵就在眼前,出事的是我們的孩子,你當然不著急。”
“要是大皇子和蘭陵也麵臨風險,皇後還能這麼冠冕堂皇?”
“皇後說得也沒有錯,都入宮多久了,還這麼快人快語,還不趕緊給皇後賠罪!”
“皇上,臣妾和您就這麼一個女兒,您往日不是最疼愛她的嗎?”
“這會兒女兒都不知道怎麼樣了,您還隻顧著讓臣妾和皇後道歉,真就一點兒都不在乎臣妾母女!”
麗妃也哭哭啼啼的道,“皇上,景瑞可是您的幼子。他才剛滿一歲,萬一有個什麼事情,讓臣妾可怎麼辦。”
趙琚被煩得臉都黑了,若是放在平時,安妃麗妃一定小意溫柔,想方設法的討好,討他開心。
但現在派回去查看的人,都還沒回來,她們哪裡還有心情顧及其他。
安陽長公主道,“皇上皇後息怒,安妃娘娘也是愛女心切,情急之下言語不慎。”
“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彆和她一般見識,還是幾位皇子公主的事情要緊。”
她生母周貴妃,和安妃的母親是親姐妹。雖然年紀上差了一截,但關係一直不錯。安妃當眾諷刺皇後,她怎麼也要打個圓場。
語罷,又將目光投向季寒蘇,疑惑的道,“三皇子和華鎣公主也不在殿中,宸妃娘娘似乎並不著急?”
季寒蘇微笑著道,“牽線木偶而已,能做出什麼動作,都是皇上說了算。”
“想要掙脫繩索,威脅到牽線的人。不如指望早些投胎,下輩子生聰明些,說不得還能多掙紮兩步。”
秦王世子奮力掙紮,“你竟然早有防備?這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知道她是你有意安排的!”
他閱女無數,女人是什麼心思,他一看便知。在林側妃吃虧就算了,商人奸詐,她又一直被當作男子教養,就是個女人模樣的男子。
可妙瑩這樣的人,既淺薄又貪心,卑微又認不清自己。就是個被富貴迷花了眼,妄圖攀龍附鳳的尋常宮女。
甚至還將自己都
秦王世子不信,自己會被一個尋常宮女設套,除非
“黑蟒口中舌,黃蜂尾上針。兩般猶未毒,最毒婦人心。”
“你連自己的好姐妹都能利用,還有什麼是你下不去手的?”
“這樣的心性,皇帝竟然還對你百般寵愛。果然是一張床上,睡不出兩樣的人。”
“好一對自私狠毒的夫妻!”
“放肆!”
禦前侍衛手裡的刀把,直接扇在秦王世子那張,五顏六色的臉上。
兩顆門牙隨著鮮血吐在地上,秦王世子下半張臉,直接腫得像是個豬頭。可憐一張天上少有,人間難尋的俊臉,再也恢複不到從前。
季寒蘇大義凜然道,“隻要是為了皇上,本宮可以付出一切,何況一個背主忘恩的宮婢。”
“你也知她陪在我身邊多年,每次做錯了事,得罪了人,都是我替她周旋。有什麼好處,也都帶著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