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又配華鎣和景昊玩鬨了一會兒,當作消食。趙琚又帶著一群人離開,往南熏殿那邊去。
等安慰完安妃和順德之後,還有麗妃母子要探望。三個地方打完轉還不算完,皇後那裡也好些日子沒去,該去問候一番。
一整天時間,就在各宮之間來往。晚上在椒房殿沐浴之後,躺在皇後床上,不等皇後卸妝,趙琚就已經陷入睡夢之中。
皇後收拾好自己後,穿著一身淺紫色的睡衣,露出胸前的豐盈還有精致的鎖骨。
看著趙琚疲倦的樣子,心中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移花接木,讓宮女替她伺候。
可沒一會兒,又不由得悲從中來。她的夫君,先是去了彆的女人那裡,最後才來她的椒房殿。
皇後呆呆的在床前站了好一陣,然後才上床睡在外邊。放下明黃色的紗帳,蓋著嫣紅色龍鳳呈祥的錦被。
眼睛睜得大大的,感受著身體的難受,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眼角流下一顆淚珠。
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要是以後都不能
季寒蘇不知道皇後的憂愁,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後悔。她們之間並無仇恨,彼此對立全是利益使然。
她不願將自己和兒女的性命,交到景昊的異母兄弟手上。
而大皇子景珩若不能順利繼位,也隻有死路一條。
誰都怪不了,隻能怪他們的命不好。
季寒蘇和甘凝坐在窗前,耐心的做著手裡的繡活兒。昨兒高程特意過來,雲裡霧裡的和她繞了好一陣,饒得她都煩了,才為難的把話說出口。
趙琚的小心眼兒,不知怎麼又犯了。非要她親手做一件衣服,說他想在冊封貴妃的時候穿上。
怪不得冊封的事情,外頭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見。擺明了是威脅她,要是做得不讓他滿意,她這個貴妃的位置,還得再往下拖。
她這兩年除了給華鎣和景昊做衣裳,彆的連個荷包都沒有縫過。
現在讓她做這麼大的工程,就是存心想為難人。
“做皇上就是了不得,衣服上的刺繡都和彆人不一樣。這龍紋繡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還好隻是常服,做一件外裳就夠了。要是正經場合的穿戴,我們兩個忙活一年,都彆想做完。”
冊封貴妃於後宮而言是大事,但對趙琚來說還真算不得什麼。
他願意出現,是給她麵子,不樂意過來也說不出他的不是。
甘凝道,“您隻管做胸前和袖口的花樣,像衣角這些地方,都交給奴婢即可。”
季寒蘇有些心動,但還是搖頭拒絕,“皇上那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利,是不是我繡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隻管繡花,其他事情你來。”
甘凝道,“還是娘娘了解皇上,不過高程說得也對,皇上眼巴巴的等著您的手藝,也是看重您的緣故。”
“其他嬪妃隔三差五的給皇上送這送那,皇上看都不看一眼。”
“什麼湯湯水水,補品佳肴,最後都進了勤政殿奴才們的肚子。”
“高程和多福兩人的身段,就是被那些霸王彆姬,活生生給養成這樣的。”
“還有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