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的舞伴們在舞池中的動作委實稱不上優雅,甚至連滑稽的絆倒都時有發生。
有些玩家或許在格鬥方麵是一把好手,但遇到從未碰過的交誼舞,未免有些束手束腳,姿態笨拙。
蔚渺因為家庭的原因,並非交誼舞小白,跳起來遊刃有餘。
羽淚最開始時動作僵硬遲疑,全程低頭看腳,還是踩了她好幾下。
然而沒多久,在蔚渺的配合下,羽淚已經能動作流暢地和她在舞池中躍動,而不會腳掌互踩。
無論是對身體力量的掌控度還是協調性、適應能力,還有對音樂節奏的把控,她都出類拔萃。
有趣的是,由於身高問題,穿著華麗繁複長裙、身姿婀娜的羽淚跳的是男步,起引帶作用。以頭部玩家的身體素質,能輕鬆滿足男步所需的身體核心力量要求。
而一身中性白金色禮服的灰兔先生反而跳的是女步。
兩人老老實實地練習著最基礎的舞步,不玩什麼高難度的旋轉花樣。
彆的女伴旋轉起來舞裙翩翩,而灰兔先生嘛……
即使如此,優雅流暢的動作使得她倆在美觀上並不遜色於尋常舞者。
跳舞是項體力活。形成初步的默契後,兩人暫且下場,各自分開,並約定於十分鐘後再會。
交誼舞,重點在交際,共舞可以快速地拉近距離。
換換舞伴,能與各樣的玩家結識,也是此次舞會的隱形福利。
蔚渺站在盛滿食物的圓桌旁,欣賞著舞池中各具風情的舞者。
音樂已經從明快風轉換成抒情風,幾位看上去有些基礎的玩家帶著一臉懵的舞伴自如地轉換了舞種。
舞池中最令人矚目的是一對黑白配舞者,以爐火純青的技巧和心靈相通的默契驚豔四座,不時贏得一旁休息的玩家們情不自禁的喝彩。
男步玩家戴著黑底麵具,上麵有星星點點的斑斕色彩。女步玩家戴著白底麵具,上麵的彩色斑點與男步玩家頗為相似。
很可能在現實中關係密切,否則無法解釋他們如何短短時間內就能展示出大膽放肆的舞姿。
尤其是幾組幾乎完美的快步,把周圍親身體會過舞蹈難度的玩家們看得啞然無聲。
舞會仍在順利進行,氣氛友好而熱烈。每個麵具人端著優雅的架子,儘量偽裝自己可能的局促。
以玩家階層來說,他們這批參會者可以自詡為上流階級。於是,秉著這種身份認知,平日裡粗獷的人也不得不在舉手投足間儘顯優雅,以融入這等場合。
以蔚渺的眼光來看,“素質極佳”難得可以用來形容在場的玩家。
她提起一串“眼球葡萄”,在旁側玩家難以形容的目光中慢條斯理地一顆顆丟進口中。
口感上富有彈性,咀嚼時柔韌而不沾牙,口味多樣,像是爆汁軟糖。
不同虹膜顏色眼珠的基礎味道不一樣,藍色是香辣味,黃色是純正甜味,紅色的鹹鹹的,黑色的是酸甜味,還有類似於各種水果的味道,不一而足。
“要來一顆嗎?”
一旁投來的目光過於強烈,蔚渺順勢看向他問道。
“您吃……”他訕訕一笑,自覺走開。
蔚渺收回目光,放下光禿禿的骨質枝乾,遊走於會場,與部分順眼玩家互道了id。
大多數玩家態度友善,隻有幾位玩家謝絕交談。
期間,她還遇上了林奈。
頂著二哈頭套,加上時裝【強能·嗜血之狼】,活像一隻傳聞中的狼人。
林奈自以為酷帥地邪魅一笑“跳舞嗎?”
蔚渺露出禮貌的笑容,婉言推脫“下一次吧。”
一個一米八高的狼人邀請一隻一米六的兔子跳舞,這個視覺觀感……畫麵太美,她想象不出來。
西門亦在場,地獄的信徒邀請了一位戴著黃色貓咪麵具的女性玩家,舞步行雲流水。
鹿可和一位戴著公鹿頭套的高大玩家玩得愉快,看上去像父女局。隻是前者笑容滿麵,後者麵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