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彭剛,趙越就隱約猜到,這幫廢物怕是把事情搞砸了。
“趙師兄,你可要替廖立他們報仇雪恨啊!”彭剛張口就開始哭訴,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有多悲憤有多悲憤。
趙越無動於衷,冷漠地說道:“趕緊說事,再哭哭啼啼,我先廢了你。”
彭剛打了一個冷顫,吞了一口唾沫。
片刻之後。
石亭裡氛圍沉重,似乎抓一把空氣就可以擠出水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趙越表現得出乎尋常地平靜。
但這讓彭剛渾身發顫,內心驚恐不已。自家師兄的脾氣,他是再清楚不過的,聽完之後,趙越若是表現得有些憤怒倒還好,最怕的就是這種詭異的平靜。
靜則極怒,如壓抑的風暴,如封閉的火山,不動則已,一動,則必將天崩地裂。
彭剛怕了。
怕自己受到怒火的波及,可趙越居然真的很平靜,平靜地就像……一個深邃的漩渦。
趙越掃了一眼彭剛,冰冷地說道:“我讓你下去,聽不懂?”
趙越消瘦的臉看起來不太健康,但卻像魔鬼般恐怖,彭剛如蒙大赦,一邊磕頭一邊後退,然後落荒而逃。
趙越坐在石亭裡,喃喃地嘀咕著一個名字。
“正統首席……楚天明。”
腦海裡翻了翻,確定自己的印象裡沒有這一號人物之後,他搖了搖頭。
“難道是正統推出來的傀儡?還是最後找來救命的稻草?”
他有些納悶。
實際上任誰遇到了這種事情都鬱悶。
自己覬覦已久的東西,被人家隨隨便便取走,說不鬱悶那是假的。
當然,他也沒有太將楚天明放在眼中。原本他還忌憚紅嵐,可現在突破了,他將無所畏懼。
至於是楚天明還是彆人拿了盒子,他不關心,比竟那紫萱木盒子在他看來,不過是囊中之物罷了。
囊中之物被彆人抱走,再取回來就好了,至於那取物之人?
“不知死活。”他搖了搖頭,這一屆的蘭亭會,他會讓文宗正統蒙上一層陰影。
“很久沒動作,都快讓人忘了我的獠牙了。”他舔了舔嘴唇,消瘦的臉上勾起一抹戲謔又殘酷的弧度,“是時候提醒一下彆人,什麼東西拿得,什麼東西拿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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