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明到底要釀一種怎樣的美酒呢?
懷著滿滿的期待之色,眾人熱火朝天地收割了起來。
等到中午時分,靈田已是被收割了個七七八八。
這時,不遠處的石階處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叫聲。
“好哇,你個臭大師兄,居然偷偷摸摸地跑這裡來割稻了!”
一道藍衣倩影伴著銀鈴般的笑聲飄然而至,除了木靈清又能是何人?
木靈清看著田埂上推滿的稻穗,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鼓著嘴說道:“臭大師兄,你又準備偷偷摸摸在這裡種彆的東西了?你能給我種的那些東西留條活路嗎?”
楚天明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你自己水平不夠。再說了,我種什麼,還用得著偷偷摸摸嗎?”
“可惡的臭大師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乾掉你然後繼承你這一片靈田!”木靈清作勢就擺出一副我要和你拚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楚天明淡淡地說道“不過我收割完這些火靈穗和藍河稻後就不種彆的了,隻要你想,整片田都是你的。”
木靈清頓時眉開眼笑,衝過來一把抄起鐮刀,迫不及待地說道“大師兄最好了,那我幫你一起收割吧!”
掃地老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以手扶額,麵露苦笑。
正統這兩個孩子喲……
一個紅嵐太專注於修煉,明明是個禍國殃民的女子,性情卻格外暴躁。身為正統大師姐,出入宗門自帶霸氣,拒人千裡,令人望而生畏。
另一個木靈清天賦奇好卻不愛修煉,整天搗鼓些陣法與靈植之類的東西,為人狡黠靈動,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含蓄之色。身為正統二師姐,也沒有太多的擔當,與什麼人都可以打成一片。
頭痛,真是令人感到頭痛呀……
掃地老人無語凝噎,但好巧不巧,就因為木靈清正好喜好靈植,這才能夠誤打誤撞與楚天明走得頗近,這樣下去等他埋入黃土之後,文宗或許能夠在楚天明的庇護之下長存一些。
藍凝蝶加入了割稻隊伍後,經過她的不懈收割,一行人終於早早地收工了。
楚天明看著堆滿了田埂的稻穗,不禁滿意地拍了拍手。
道衝酒,總算是有著落了呀。
藍凝蝶的目光則是落在了靈田之中,她望著田裡滿滿的一片稻穗樁,不禁雙眸放光,仿佛是見到了舊日的情人。
“大師兄,你可要說話算話!這片田從現在起就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藍凝蝶張開雙臂,恨不得將這塊靈田挖出來抱走。
……
就在蘭亭會如火如荼地舉行的時候。
某日。
文宗的萬裡山河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道隱晦地暗金色的紋路,這些紋路潛伏在文宗的地表之下,順著山川地勢遊走不息,就像是有一位無上的大能,以天地之力在文宗的大地上書寫文字一般。
這些紋路萬般奇特,在它們順著山川地勢遊走的同時,天地大勢也被牽引,一時之間,文宗之中的靈氣也隨之而變得更加濃鬱。若有人在天空之中往地上看去,不難看到這些文字正隱隱構成一幅篇章。
當這幅篇章成形之時,文宗的天空之中,無數靈氣瘋狂彙聚,浩瀚雲海翻騰不息,七座神峰在這一刻均是微微發顫,似乎是與大地上的無上篇章遙相呼應。
而就在那翻騰的雲海之中,一個虛幻的門戶若隱若現。這個門戶像是一座大門一樣烙印在虛空之中。它似乎是受到了無上篇章的吸引而突然浮現,但又仿佛它亙古就存在於那裡。
主峰,勿忘閣內。
正在釀酒的楚天明心生感應,轉頭望向了那一道虛幻的門戶,唇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喃喃嘀咕道“書玄界呀書玄界,和我估算的開啟時間差不多。”
說話之間,他取出鬼毫筆,隨手在釀酒的容器表麵書寫下了一個又一個潦草的文字。
“道衝酒,正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