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欲醉!
前麵車簾被撩開時,趕車的人帶著鬥笠遮了半張臉,荼白拉著韁繩半扭著頭朝著身後問道“什麼消息?”
張濱“跟北陵那細作有關。”
荼白臉色一沉“知道是誰了?”
“那倒沒有,不過宋瑾修今兒個打聽到那人代號鳴珂。”
張濱隨口說了一句“睦南關的事情也有些眉目了,主子的局成了一半,這次好生運作一下,說不定能讓夏侯令還有北陵這邊吃個大虧。”
外麵雪越下越大,迎麵有馬車過來時,濺起一地泥漿。
見對麵人疾馳離開,張濱朝外說道“今夜公主府那邊鬨騰,外麵也不消停,我們先回去再與你細說。”
荼白也知輕重,一拉韁繩馬車就快了起來。
張濱對外的身份是北陵人,但卻有一半魏朝血脈,他自幼生活在大魏邊城,因生父是北陵人自幼被周圍人排斥,人至少年時家中慘遭橫禍,輾轉隨父親來到北陵行商,父親病逝之後接管了家業開始走南闖北,他“救”宋瑾修也是意外之事。
張濱和荼白回到北陵皇城落腳的地方時,門前早就有人在等著。
二人入府之後站了片刻,外間便有人進來。
“頭兒,外麵沒有尾巴。”
張濱頓時笑了聲“看來我這戲做的還不錯。”
荼白卻更謹慎一些“宋瑾修如今不比當年,不讓人跟著你也不意味他就沒有防著你。”
他扭頭朝著門前之人交代“讓人留意各處,增添巡守,府裡府外都彆大意,還有宋家和國師府那邊,包括初雲公主府,有任何消息都記得及時回報。”
“是。”
那人應聲之後就說道“對了荼統領,主子送信來了。”
“什麼時候送來的?”
“剛到不久,人在裡麵。”
張濱和荼白對視一眼,他們來了北陵已經足足半年時間,一直都跟京城保持著聯絡,可是往日從那邊過來的從來都是隻有信件,這次居然是讓人送過來的,恐怕是有要緊事情。
二人不敢耽擱快步朝著裡麵走去,等房門一開,裡麵原本背對著外麵的人轉過頭來。
張濱麵露驚愕“杭厲?怎麼是你。”
“還有我呢。”
一道略帶跳脫的聲音從旁邊斜插進來,荼白他們扭頭就瞧見裡麵椅子上坐著咧嘴笑的開心的人。
滄浪站了起來,手裡拿著翻了一半的書籍朝著二人揮了揮“好久不見,你們有沒有想我?”
荼白啐了他一聲“你又不是小娘子,想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