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欲醉!
啪!
傅來慶一巴掌就打掉了領子上的手“裝什麼呢?!”
“那?山積雪,天黑路滑,山中時有野獸出沒,你將宋小娘子扔在那林子裡的時候,沒想過她會遇到危險?”
“你有心護送你家那外室女去錢家赴宴,生怕她受了半點委屈,你就沒想過讓人去尋尋你那被你扔了的妹妹?”
滿場寂靜時,傅來慶的嗓音譏諷至極,
“小宋大人這心腸,可比石頭還硬呢。”
宋瑾修臉色突地蒼白,怎麼會……他明明是讓棠寧回靈雲寺的,他明明記得那地方離寺中不遠……
他當時怕姝蘭遇到危險,護著她離開,可是還有謝寅和陸執年。
他們二人與棠寧那麼要好,怎麼會沒留了隨從護衛?
傅來慶瞧他這模樣,不屑冷哼了聲後,轉身就走。
原本停在周圍的那些人也都是神色各異。
錢家的事情出在早上,這麼大半天過去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往日這宋家大郎言辭有理,行事有矩,不管做什麼都是一板一眼挑不出過錯,宋國公府名聲極好,可誰能想到宋瑾修居然能對自家妹妹這般心狠,而那宋家更是將個外室女當成寶……
不少人都是搖搖頭,雖然沒說什麼,那目光卻如針紮,讓宋瑾修片刻都待不下去了。
宋瑾修匆匆走了,人群才各自議論著散開,而宋國公府簡直成了今日京中最熱鬨的源頭。
宋瑾修臉色難看地回了國公府時,宋老夫人和宋鴻他們都已在前廳等著,宋姝蘭則是跪在地上,身形纖弱,素色長裙傷濺了泥漬。
“父親,你們這是做什麼?”宋瑾修大步進去,伸手就扶宋姝蘭,“你怎麼跪著,地上涼,先起來。”
“阿兄…”
宋姝蘭嘴唇蒼白,抬頭時泫然欲泣。
宋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沉著眼“叫她跪著!”
“祖母!”
宋瑾修不讚同地皺眉,“棠寧的事跟姝蘭沒關係……”
“不跟她有關跟誰有關,要不是她攛掇著,你能這麼糊塗?”
宋大夫人頓時動怒,她兒子是多金貴的人,向來修持己身,從不出錯,京中誰不讚他一聲好脾性,可偏偏攤上昨日的事情被人譏諷嘲笑。
“宋姝蘭本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外室女,你憐她出身,想要抬舉她我不攔著你,可是我和你祖母有沒有與你說過讓你彆做的太過?”
“你父親讓她充作庶女已經是給了她臉麵,回頭找個不錯的人家將她嫁了就是我們宋家仁慈,可是你倒好,居然讓她踩在了棠寧頭上!”
宋姝蘭被罵的身子輕顫,眼淚滾落。
宋瑾修心有不忍“母親,姝蘭從來沒想要踩在誰頭上,是棠寧心胸狹隘,又百般刁難姝蘭,我才忍不住訓斥棠寧。”
“昨日?山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顧慮不周才會讓棠寧生氣,等她回來後我定會好好跟她解釋清楚……”
“解釋?你知不知道宋棠寧去了铖王府!”
宋瑾修臉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