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那人一劍鞘就砸在鬆墨嘴上。
這姓陸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敢拿他們督主家的女郎說事。
先前還笑盈盈的那人頓時冷了臉,一腳就將滿嘴是血的鬆墨踢了個仰倒“滿嘴胡言,管你糊塗不糊塗,擅入封禁之地,圖謀不軌,把他們押回去,送去跟宋家人做伴。”
“你們……”
鬆墨滿嘴是血嗚嗚叫著說不清話。
陸執年想要說話就被堵了嘴拖走。
那黑甲衛領頭的人嫌棄地擦了擦劍鞘“這宋家的東西沒找著,倒有了意外收獲,陸家這事兒有意思了。”
……
陸家入夜後安靜極了,陸崇遠絲毫不知道陸執年出了府裡落到了蕭厭手裡,還在與陸肇二人商議宋棠寧的事情。
他沒想著那小女娘這般難對付,也沒想到蕭厭居然逃了過去,如今兩邊鬨成這個樣子,那些東西怕是不能善了了。
“父親,現在該怎麼辦?”陸肇低聲問。
陸崇遠臉色極為難看,哪怕他心計如狐擅長謀算,可是對著眼下這局麵也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置,猶如困在局中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那宋棠寧不知何故厭極了陸家,與我們不給半點回旋餘地,原是想要借著婚約逼她鬆口,可如今她寧可撕破臉也不願善了……”
讓陸執年跪著與她道歉,甚至親口告訴世人是陸家苛待了她,這跟踩著陸家臉麵有什麼區彆?
看似她隻是在報複陸執年,下了陸執年的臉,可是陸家也會跟著徹底沒臉,而且陸執年如果真的跪了,那他前程也徹底毀了。
堂堂世家子跪一個女娘,這讓旁人怎麼看他?
陸崇遠怎能答應?!
陸崇遠緊擰著眉心“往日宋家在時,還能拿捏他們,哪怕铖王安好也能讓他端著長輩壓著宋棠寧,可是如今……”
宋棠寧的尊長隻剩一個護短至極的铖王妃,那宋家和铖王一個下獄,一個被禁足府中,誰都管不到宋棠寧。
她就跟滑溜的泥鰍似的,誰都奈何不了她。
陸欽在旁忍不住麵露狠色“既然拿捏不住,那宋棠寧又不肯罷休,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她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小女娘,隻要毀了她名聲,我就不信她還有臉跟我們陸家鬨……”
陸肇聞言頓時抬眼“二弟,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下作了?”
“什麼叫下作?”
陸欽臉上滿是寒霜怒氣“她一個小女娘不知溫順,全然不顧陸家多年情誼,她都快要撕了我陸家的臉在地上踩,恨不得能毀了三郎。”
“大哥你要是嫌下作,那你倒是說個不下作的辦法,難不成你還真想等著三日之期一到,她把陸家上下都告上京兆府,到時候皇後娘娘和四皇子怎麼辦。”
“還是大哥願意叫三郎去跪她,跟她一個小女娘磕頭認錯,讓她從今往後都騎在我們陸家頭上?!”
陸肇被他問的臉色難看,嘴裡沉默下來。
陸欽扭頭對著陸崇遠“父親,那宋棠寧油鹽不進,咱們陸家不能折在她一個小女娘手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先把眼下這關過了再說。”
“隻要宋棠寧名節毀了,就算退婚那也不是陸家的錯,到時就算有蕭厭護著她陸家也有辦法來阻了外間流言蜚語,不會有人向著她,您若覺得這法子太狠,大不了以後讓三郎納了她入府當個良妾,也算是陸家心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