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來。”
安帝滿是厭煩的揉了揉眉心,心裡躁意升騰時,不耐說道“蕭厭既然要養傷,就叫他好生養著,叫曹德江盯著趙家的事一些,這件事情不準世家的人插手。”
“那陸家……”
“讓吳懷去查,看陸家隱瞞了什麼。”
馮內侍連忙領旨。
安帝被鬨鬨哄哄了一早上,隻覺頭疼,他從袖中取了裝著金丹的錦盒服了兩粒,起身道“朕去歇一會,鬨的朕頭疼。”
“可陛下,您召了陸郎令進宮,他應該快到了……”
“到了就到了,讓他在外麵候著!”
安帝一聽陸崇遠就煩,冷聲說了一句後轉身就走。
馮內侍心裡放鬆下來,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奴才扶著您。”
……
棠寧在出宮的甬道上等了一會兒,才見到被放出來的滄浪。
見他神色不對,棠寧問“陛下對你用刑了?”
滄浪搖頭“沒有,就是挨了幾板子。”
樞密院這事鬨的太大,督主不在京中,他這個“主事”的首當其衝就挨了罰。
他被帶下去的時候,就聽到安帝說讓虞延峰他們去積雲巷讓督主進宮,他當時就慌了神,可是被關在宮裡根本沒辦法脫身。
“女郎,督主那邊……”
“暫時沒事。”
棠寧安撫了一句,見滄浪還想問什麼,朝著他低聲道“等回去後再說。”
二人乘車離開宮門,滄浪以為是要回積雲巷,可誰知道馬車卻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等馬車停在榮晟書院外時,滄浪滿臉費解。
棠寧卻什麼都沒說,隻下車進了書院,一路朝著書院後山而去。
快到晟寧居時,就見到站在院前的月見。
“女郎,曹公來了。”
棠寧點點頭,朝著裡麵走去。
晟寧居裡已經煮好了茶,小爐火旺,茶水翻滾時香氣四溢,童老先生正跟曹德江說著話。
見棠寧進來,童老先生就主動起身笑道“我還說郡主要再過一會兒才來呢,既然來了,那你們先聊,我去跟院裡的人一起批今日的卷子,三日後要貼小榜分班。”
棠寧溫聲道“辛苦先生了。”
童老先生離開之後,棠寧才走到他先前的地方席地坐了下來。
月見手腳利落地將桌上被用過的茶盞收了下去,棠寧取了爐邊新的茶杯添了茶,又將曹德江身前的杯子也添滿後,才對著曹德江恭敬道
“今日宮中,多謝曹公替我解圍。”
曹德江卻沒有笑臉“你以為老夫願意?你和蕭厭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棠寧在宮裡見過曹德江後,就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他,曹德江對她和阿兄的事情知道的本就比旁人多一些,她那番作戲瞞得過旁人瞞不過他。
此時見他臉色不好,棠寧說道“我和阿兄也是迫不得已。”
曹德江見她這副模樣,隻覺得心頭憋怒,她要是辯解兩句也就算了,可這副模樣是覺得被他揭穿之後破罐子破摔?
他壓著怒氣沉聲道“蕭厭去了哪裡?”
見棠寧似是想要說話,他眼中銳利
“彆跟老夫說他在積雲巷裡,蕭厭為人向來精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鋌而走險激怒陛下,還讓你進宮替他周旋。”
“靈雲寺後他一直不曾露麵,京中的水越攪越混,老夫先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蕭厭是不是不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