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栽贓?嗬!”
鄭坤一口混著血的唾沫吐了出來,那不屑嘲諷的模樣震的殿中所有人都是倒吸口冷氣。
“寡鮮廉恥,無情無義,就你這種人也配當皇帝!”
“你……你給朕閉嘴,你簡直放肆……”
安帝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麼冒犯過,鄭坤的話更是一字一句都如同利刃戳中他心窩。
他那些卑賤的過往,那些無能時依附陸家的往事,還有登基之後對陸家的猜忌和那些鳥儘弓藏的涼薄,都被鄭坤活生生地撕了開來。
當年戾太子身死之後,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铖王為什麼會突然走了臭棋,將他本來大好的局麵毀於一旦,也不是沒有疑心過陸青鳳為何有那些出乎意料之外的能力,能那般拿捏陸家選擇他。
他不是蠢貨,陸青鳳本隻是庶女,卻能以陸家嫡女身份嫁入皇室,後來他與铖王相爭,許多事情也都有陸青鳳替他出謀劃策的影子。
他怎麼可能當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但是那時候的他隻能依靠陸家,他沒有強盛的母族,不得先帝看重,能力也不如其他兄弟。
他隻能死死抓住陸青鳳母子,才能將陸家綁在他的船上,就算懷疑什麼也隻能佯作不知,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去主動查探,隻因為他知道,就算查不來他也不可能舍了陸家。
隻有陸家和陸青鳳支持他,他才有機會上位。
安帝自詡清正,也在意名聲,登基之後就一點點摒棄陸家,冷待陸青鳳母子,甚至故意淡化那段憋屈至極的過往,到後來連他自己也覺得他能上位,不過是陸家恰逢其會。
可如今卻被鄭坤血淋淋地撕了開來。
一句陸青鳳選擇了他,他才能登上皇位,是陸青鳳拿著男女之情算計铖王才讓他撿了便宜,這簡直比陸青鳳背叛於他,跟铖王苟且更讓他難堪。
安帝惱羞成怒指著鄭坤厲聲道“你個逆賊,竟敢汙蔑於朕,來人,把他拖出去,拖出去!!”
鄭坤聽著他暴怒的話不僅沒害怕,反而嘶聲笑了起來。
“是不是汙蔑你心裡清楚,當年你怎麼登上皇位朝中誰人不知,不過是幾句真話你就惱羞成怒,以你這般天資,也難怪皇後娘娘後悔當年選擇了你。”
他半點都不怕死,罵完安帝又抬頭對上蕭厭。
“蕭厭你個閹狗,你故意哄騙娘娘,以保全四皇子為名假意投誠,讓皇後娘娘信以為真將你引為心腹,甚至為了保住四皇子不惜跟陸家決裂,將陸家把柄親自送到你手上。”
“你明明答應與娘娘聯手,待處置了陸家後保娘娘將來太後之位,可你卻故意泄漏娘娘與铖王的事情,激陸家毀了娘娘,還將她活活燒死在冷宮……”
“自焚!”
哈哈哈哈……
鄭坤嘶聲大笑起來“我家娘娘是天命之人,是高高在上的青鳳,她怎麼可能自焚而死。”
“謝天永,你背信棄義,刻薄寡恩,將來必定不得好死。”
“蕭厭,你哄騙娘娘,枉負她信任,害死她與殿下,你也不會有好下場,自古閹賊死無全屍,我在地獄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