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人提親,自己去就是,讓老夫去乾什麼?”
蕭厭“您不是我師叔公?”
曹德江“??”
蕭厭“您跟棠寧外祖父師出同門,是棠寧的長輩,她的長輩自然也就是我的長輩,您也知道我孤苦伶仃,父母早亡,與人成親總得要有個長輩出麵。”
“蕭家姨丈要跟尹老將軍他們商量南下平叛的事,師叔公定然舍不得讓我一個人去傅家對嗎?”
曹德江嘴角抽了抽,見了鬼的舍不得“老夫早就叛出師門了。”
“沒關係,我和棠寧不在意。”蕭厭死皮賴臉。
曹德江無語,見他眼巴兒的看著自己,一副他不去也要纏到他去的架勢,他無奈“什麼時候去?”
“現在。”
“……”
曹德江瞪他“你不累老夫還累,一宿沒睡,你想讓老夫暴斃而亡?”
蕭厭“……”不高興“那您要睡多久?一個時辰夠不夠?”
曹德江手癢,壓著想要給他一巴掌的念頭,他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不說盞茶時間,讓老夫回去換個衣裳眯一眼就起來?”他橫了蠢蠢欲動的蕭厭一眼,直接道
“傅家那邊你先送個話過去,等午後老夫再陪你過去。”
見蕭厭還想說話朝前提,他到底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行了,趕緊滾下去回你的積雲巷去,老夫累得很。”
蕭厭被曹德江從馬車上攆了下去,瞧著曹家馬車飛快離開,他忍不住自喉間溢出低笑聲,過了片刻,後方縉雲就騎馬追了過來,他身旁另外一匹馬仿佛識途一般不需人牽引就徑直到了蕭厭身旁。
馬兒停在他一側朝著他低叫了兩聲,馬頭湊過去碰了碰蕭厭。
蕭厭輕笑著拍了拍它腦袋“梨子,彆鬨。”
拉著韁繩翻身上馬,縉雲騎在馬上跟了過來。
“主子。”
“宮裡如何?”
“一切都跟主子預料的差不多,安帝因為未能成事沒有從您這裡奪回虎符,對劉童恩甚是惱怒,劉童恩離開時頂著滿腦袋的血,對安帝也像是生了怨懟。”
縉雲騎在馬上跟蕭厭並行,低聲說道
“隻是馮公公讓人傳話,說安帝像是捏著劉童恩什麼把柄,他試探著挑撥了幾句,安帝都神色篤定,好像完全不擔心劉童恩會背叛。”
蕭厭若有所思。
劉童恩對安帝十分重要,安帝對他雖然信重,但是態度卻算不上好。
照馮來所說,這段時間安帝一有氣怒不順,幾乎都落在劉童恩身上。
論理如今朝中隻有劉童恩一心向著他,又捏著那支私軍,安帝應該要多加拉攏好言相待。
可他態度卻恰恰相反,動輒打罵不說,言語之間也極為輕蔑,就好像隻是將劉童恩當了一條能替他做事又極為忠誠絕不可能背叛的狗。
他為什麼能這麼肯定拿捏得住劉童恩?
蕭厭捏了捏手裡抓著的韁繩,低聲道“去查查劉童恩早逝的妻兒,還有他父母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