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快起來,這事老身應了就是。”
蕭厭頓笑“多謝老夫人。”
……
傅老夫人還操心著許家女娘那事,應允了替棠寧插簪的事後,與蕭厭商議好了日子,蕭厭就沒再多留。
他走時曹德江未曾一起,應是有事要跟傅老夫人他們商議,蕭厭也沒多嘴詢問,在傅家下人的引領下朝著傅家外間走去,剛繞過橫廊就瞧見不遠處有朝著這邊走來的女子。
“柔娘子。”
傅家下人有些驚訝“您怎麼過來了?”
“我是專程來跟定國公道謝的。”
傅槿柔聲音緩緩,走上前身姿嫋嫋福身一行禮。
“多謝國公爺替槿柔延請太醫,隻是槿柔身份卑微,實在配不上這般厚待,太醫署的人也非槿柔能叨擾的。”
“兄長他一時關心則亂忘了分寸,還請國公爺見諒。”
傅槿柔的容貌是雖算不上頂尖,卻獨有南地女子似水溫柔,她身段極好,眉眼也與京中女子的張揚富貴不同,帶著一股天然的溫柔小意,此時福身行禮時衣裙掩不住腰肢纖細,眼中也帶著絲嬌怯。
蕭厭看著她這番作態,原本想要直接離開的心思斷了,反倒開口“傅娘子不必客氣,不過是太醫署而已,本就是替人看病問診,又何分貴賤。”
傅槿柔起身時語氣輕柔“可我畢竟身份不夠,也非能讓太醫問診的貴女,我怕國公爺替我出麵會叫人議論……”
蕭厭淡然“議論幾句又能如何,沒人敢舞到我麵前,若真有那不識趣的,拔了舌頭就是。”
傅槿柔聽著眼前之人雲淡風輕的說著張揚至極的話,眼底泛起漣漪。
身前男人身姿頎長,骨相高挺深邃,眼眸漆黑透著清寒,一眼望去是她從未見過的好顏色。
當初宮宴之上,他未曾恢複身份還是太監時,傅槿柔就嫉妒極了他對宋棠寧的那份偏愛和獨寵。
如今的他更非殘缺,又權傾朝野張揚肆意。
實在是……
讓人心動。
她原本還怕蕭厭對人冷淡,可此時見他雖然未曾露出笑容,卻也還算耐心願意與她解釋,傅槿柔臉色越發溫柔幾分。
“我知道國公爺不在意,可是槿柔怎能麻煩您,而且你我無親無故,槿柔實在不能受國公爺好意,還請國公爺收回成命……”
她說話時臉上浮出恰到好處的焦急,似是想要勸說更靠近幾分,正想作勢踩著裙擺朝前倒去製造幾分曖昧。
卻不想方才還神色溫和的蕭厭突然後退半步,冷淡而又直白“我幫的不是你,傅娘子不用多想。”
傅槿柔臉色一僵。
蕭厭淡漠道“我家棠寧曾受過傅老夫人幾分恩惠,且宮中有意讓許家女娘入宮,有傅、曹兩家在後,許小娘子要麼會成為陛下寵妃,最差也是嫁給太子為側妃,等太子登基之後成為後宮貴人。”
“你勉強算得上傅家女娘,又跟許小娘子關係還算不錯,我尋個太醫照拂幾分不過是提前與將來的貴人送份人情,傅娘子用不著覺得負擔,這人情自然有人替你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