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婉晴,這大街上人多口雜,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小心隔牆有耳。”
“可是阿耶,女兒的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麼?真的讓他們贖刑?”
王婉晴有些不甘心。
“唉~~~這件事有些不簡單啊。”
王正義歎息一聲,沒有想到,本來女兒被打就已經是很大的事了,
可現在看來女兒被打還不是大事。
他最後問的那句,得到了縣丞的肯定。
他心中就有了些許猜測。
縣丞說鄭縣令要查清一事,多半就是確認對方身份的真假。
因為他聽到縣令說了兩個字——令書。
能下發令書的可不是一般人,對方一定是長安城裡某位大人物的護衛。
不然縣令不會突然改變判罰,押後再審。
要知道他們王家在朝中也是有官員的,最大的還是正四品,再進一步就是宰相了。
背後之人一定比他們王家勢大,所以鄭縣令才怕了。
“阿耶,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不管他們是誰,我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王婉晴哀求道。
“此事為父回去後還要跟族長稟報,放心吧,不會讓你委屈的。”
王正義安慰了一句,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就是衝著他女兒來的。
縣丞送走王正義後直接來到縣衙後宅。
“王正義走了?”
“回明府,走了。”
“來坐吧,私下裡,不用這麼稱呼,你我乃是同宗,又是堂兄弟,叫我堂兄即可。”
鄭縣令倒了一杯茶。
縣丞是族裡派過來幫襯自己的,到什麼時候,身邊也得有一個自己人才放心。
“是,堂兄。”
縣丞也不推脫,坐下後接過茶杯。
“你覺得這件事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堂兄明鑒,弟以為還是問一問那些護衛為好,看看他們到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
我不相信他們是真的為了紀王要吃魚而來的。”
縣丞想了想回答道。
鄭縣令喝了一口茶水後說道:
“問肯定是要問的,隻怕是問不出來什麼。”
“堂兄,此事既然關係到了紀王,那我們就要謹慎處理,不然一個不好,我們就要萬劫不複。
隻怕到時候,家族都保不住我們。”
縣丞跟師爺差不多,負責記錄,出謀劃策。
“這個我自然知曉,不然我也不會改了自己的判罰。”
他就是怕這個才會改判。
“唉,隻可惜,我們無法確定他們的身份是真是假,不然這件事就好解決了。”
縣丞歎了一口氣。對方的令牌和令書跟他們見過的不一樣。
令牌花裡胡哨,令書又格式不對,太過簡單。
“嗬嗬,其實這件事也很簡單。”
鄭縣令微微一笑。
“請堂兄賜教。”
“令牌我們看過了,令書我們也見過了,上麵還有紀王府的大印。
既然是紀王府的人,那我們就得罪不起,
本官隻能秉公辦理,他們不是要贖刑麼?按照唐律是可以贖刑的。
毆打他人,傷者杖刑六十,加一等,七十。
他們願意贖刑就讓他們贖,趕緊讓他們走,不然我可真是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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