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福麵不改色,臉上還是掛著笑意:
“明府,實不相瞞,王某隻不過是紀王府一個小小的掌櫃而已,
哪裡有能力在紀王殿下麵前引薦他人。
而且紀王殿下一直以來遠離朝政,不問世事,如閒雲野鶴一般。
明府若是想要依靠紀王殿下恐怕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還不如結交朝中其他大臣來的實惠。”
王洪福說的很委婉,提到了李慎從來都不參政,也是想讓吳錦年知難而退。
吳錦年想要靠上紀王無非是為了前途和利益。
“王掌櫃誤會了,下官想要麵見紀王殿下,其實也是仰慕已久。
紀王殿下雖然不參與朝政,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經過朝廷的。
就如今日商隊過關就需要經過地方。
下官雖然卑微,但也是一縣的縣令,下官願意投效紀王殿下。
今後紀王在千陽縣地界,也好做事,不是麼?”
吳錦年並沒有氣餒,而是說出了自己的認為的利弊。
不過換來的卻是王洪福冷臉。
隻見王洪福的笑容消失了,一臉的陰沉,
“吳縣令,這話王某就當沒有聽道,以後也休要再提。
你應該知道親王與地方官員來往慎密是大忌。
我家主人一直都不參與朝政,也不與任何官員結交,更不想惹麻煩上身。
希望吳縣令自重。”
王洪福語氣不善,連尊稱都不用了。
他深知紀王的想法,這麼多年來一直都避諱各種禁忌。
哪怕是欺君,對君王大不敬都不是什麼大事,最多挨頓揍就可以。
但有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尤其是這種有不臣之心的事情,那樣陛下絕不會手下留情。
王洪福一家都依靠在紀王府,若是紀王倒了,他們王家的一切也將會失去。
就算不死,發配都是輕的,最終也是家破人亡。
依附權貴,就要承擔權貴帶來的風險,這是規則。
一直都沒有開口的阿史那暕這時開口道:
“王掌櫃說的對,吳縣令,彆說是你,就是我阿塔想要見我舅父一麵都要我阿娜跟著一起去。
不然都見不到舅父的麵。
你一個小小的縣令想要依靠我舅父是不是異想天開了。
你知不知道長安城有多少權貴想要攀上我舅父,都沒有門路,你覺得你比那些權貴有價值?
再者,你是真不知道親王勾結地方官員是大罪麼?
你想死不要緊,可千萬不要連累我舅父,還一大幫人還指望我舅父吃飯呢。
我阿史那部落就是其中之一。
你就不要癡人說夢了。”
對於王洪福的話,阿史那暕說的更加直白,更加不留情麵,聽的吳錦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想要發作,但卻不敢,王洪福倒沒什麼,商賈而已,但阿史那暕是未來的薛國公。
若是得罪了他,等以後繼承薛國公職務,報複他易如反掌。
主要是這個阿史那暕背景比他爹還大,
母親是定壤縣主,外婆是宮裡的韋貴妃,舅父是紀王李慎,姨母是臨川公主,全都是皇家人。
正當吳錦年尷尬之時,房門被推開,一名阿史那部的士兵衝了進來。
“小可汗,不好了!營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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