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部是臨時調動過來的,事先並不知情,就算賊人有安排也不會考慮的這麼長遠。
王文成之死非常蹊蹺,這一路來都相安無事,為何會有人要殺王文成呢?”
王洪福思索著,他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一個罪人為什麼還會有人要他死。
難道是仇殺?畢竟王文成在西州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人想要找他報仇在情理之中。
可王文成回到紀王府以後也沒有活路,沒必要冒險行凶。
“王掌櫃,你說會不會是殺人滅口。”
阿史那暕突然的一句話,讓王洪福醍醐灌頂。
“小郎君,為何會這麼說?”
“王掌櫃,你想,除了殺人滅口,什麼人會冒險在我這兩千人的營地裡下手殺人?
這王文成是紀王府的罪人,到了長安城我舅父也不會讓他活著,終究是個死人而已。
早死晚死對我們來說是一樣的。
除非是有人不想讓王文成到長安。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王文成知道某些事情,到了長安城會被我舅父問出來。
所以有人怕了,想要讓王文成早點死。”
阿史那暕身為未來的族長,在阿史那忠身旁言傳身教,其實就跟培養太子是一樣的。
世間的險惡,爾虞我詐,阿史那忠經曆過的,聽說過的都會講解給他聽。
王的孩子,再怎麼單純也會堪比豺狼。
就如李慎的兄弟姐妹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王洪福聽後恍然大悟,他之所以沒有想到這一點,是他認為這些事全都是王文成為了滿足一己之私的個人行為。
可被阿史那暕這麼一說,他才反應過來。
“小郎君,勞煩立刻派人保護王文成的家眷,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王洪福懇請道。
“好,你立刻派五十人保護王文成的家眷,膳食你要親自看管,若是出了差池,自己去見天神吧。”
阿史那暕點點頭,對著自己的副將吩咐。
王洪福又對侍衛班長說道:
“孫班長,勞煩派幾個人過去協助吧,我們不能再出錯了。”
“是,我這就去安排。”
孫班長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出去安排王府護衛。
“唉,這眼看著就要到長安城了,怎麼還會出現這等事。”
阿史那暕坐了下來,歎息一聲,這裡是隴州的邊界,前麵就是岐州。
過了岐州就是長安地界。
誰能想到半路出了事情。
王洪福也跟著坐了下來,他現在滿心都是在思考王文成為什麼會死,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王掌櫃,王掌櫃。”
“嗯?”
王洪福被兩聲叫聲驚醒,原來是阿史那暕。
“小郎君還有何事?剛剛王某在思索事情,這王文成到底知道什麼?”
“王掌櫃,就不要再想了,我阿塔說過,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繼續硬想。
換一個角度,換一個方法,或許就能夠想通。
我剛剛是問,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阿史那暕端著一杯熱茶,遞給王洪福。
“接下來我們就要萬事小心了,隻要阿史那部內部沒有問題,我們小心一些就沒事。
明天開始加快速度,岐州不大,多說五日便可抵達長安地界。”
王洪福接過茶杯。
皆是人間惆悵客,豈有歲月可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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