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紀王的十道黜陟使是在滄州席辯案的時候陛下才封的,
若他最開始就是衝著我們廣州都督府來的,為何不離開長安時就封呢。
而且小人看了朝集使的信,
其中提到紀王駐留滄州也是機緣巧合,若不是滄州府河道堵塞,紀王的船也不會停留,
早己經如海首奔登州了。”
幕僚看到黨仁弘有些慌亂,趕緊幫忙分析道。
黨仁弘一聽,又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紀王的十道黜陟使來的也很巧合。
若是紀王沒有走水路,而是走的陸路,那就沒有滄州這回事了,也沒有十道黜陟使這回事了。
隻不過這會不會有些太巧合了?
“不管紀王到底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此事,救出馬威和張虎。
他們倆知道本官的事情太多了,
哼哼,這個紀王真是好手段,剛剛收了本官的寶貝,轉身就翻臉不認人,抓了本官的兩個手下。
這紀王做事一點規矩都沒有,難怪他在長安不招人待見。”
黨仁弘就是不好意思罵李慎不要臉,不道德。
“都督,紀王行事,通過朝集使我們也是素有耳聞,他做事從來都是不按常理。
這次我們算是栽了一個跟頭,被這個小王爺玩弄了一次。
隻是他難道就不怕我們對他不利麼?
這裡可不是長安,我們在這裡經營多年,他初來乍到一點麵子講。”
幕僚也有些對李慎不滿,本以為以他的才智剛剛讓紀王收了禮品,跟他們就是一條船了,
哪裡知道李慎會翻臉這麼快。
“哼,他就是在長安作威作福慣了,聽說陛下對這個十兒子寵愛有加,他都敢頂撞陛下,所以才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
那本官就讓他知道這廣州可不是長安。”
黨仁弘冷哼一聲。
“都督是準備”幕僚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
黨仁弘斜眼看了幕僚一眼,眼神中都是看傻子一樣。
“你是不是想死,你沒有看到紀王帶來的護衛麼,老夫征戰半生都沒有看過如此精銳的護衛,
也就陛下的羽林衛可與之比較,而且你看看他們的裝備,多麼精良,就我們手裡的兩三千人能是人家的對手?
你不要忘了,廣州都督府的府兵將領是程咬金的侄子,不是本官能夠隨意調動的,更何況還是去動一個王爺。
你是想讓本官全家都死麼?”
黨仁弘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個幕僚有時候真的才智過人,但是有時候怎麼這麼傻呢?
幕僚一聽也知道自己出了一個餿主意,不再做聲。
黨仁弘想了想,然後說道
“走吧,去城外我們會一會這個小王爺,看看他到底想要乾什麼?無論如何也要把馬威張虎救出來。”
說著黨仁弘就帶著幕僚出了都督府前往城外,沒辦法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萬一他倆把自己供出來,那就必死無疑了,他可不想如滄州刺史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