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黨仁弘的手下都做出了如此惡行,黨仁弘卻不知情,這有點讓人懷疑。”
馬周絲毫不懼李慎,正色道。
“那你是懷疑本王的公正嘍?”李慎麵色沉了下來。
“臣不敢。”
“可你就是這個意思,如果哪一天你府上的下人,殺人了,那本王是不是可以連你一起判處死罪。
畢竟你府上的下人都敢殺人,那你這個朝廷命官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你說是不是一個道理?”李慎的比喻恰到好處。
可對馬周來說卻是無用,
“紀王殿下,這不能混為一談,按照卷宗所說,黨仁弘和其黨羽在廣州都督府為禍多年,
若是黨仁弘毫不知情,臣以為這絕無可能。而且”
馬周剛說到這就被李慎打斷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黨仁弘乃是開國功臣,他在廣州都督府為禍多年,但是三省卻並不知情,
這讓本王懷疑三省在包庇黨仁弘,那本王是不是應該也查一查房相和長孫仆射?
判他們一個失察之罪?
又或者陛下也有包庇之嫌,也判一個流放嶺南?”
李慎的話說完,讓房玄齡的眼角都跟著抽動了好幾下,要不是多年的修養,房玄齡都能夠跳出來指責了。
而在場的眾臣也都沉默不語,這紀王真是能言善辯,強詞奪理的功夫己經登峰造極。
他竟然敢把陛下都扯進來,這是何等膽大妄為。
就連馬周都不敢接李慎的話,他就是三省主官,他沒有想到李慎會說出這等無賴的話來。
馬周隻能辯道
“紀王慎言,長安距離廣州幾千裡,這麼遠的距離我等當然不知黨仁弘的惡行,可是他的手下就在身邊,他為何不知?”
“對了,你如今是什麼官職?”李慎突然問道。
“臣,中書令。”
“哦,這麼大官?”李慎也有些驚訝,他前世是聽說過馬周這麼一號人物,但是沒有想到馬周如此年輕就中書令了。
“馬中書是吧,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這世間萬物都是分陰陽五行,有陰就有陽。
也就是說,有光明的一麵,就當然有黑暗的一麵。
黑暗永遠都藏在光明的背麵。
就算在這朝堂之上,你知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就算是我阿耶一國之君在上麵,
下麵一樣有著一些齷齪之事。
隻不過你看不見而己,你若真的好奇,那本王就請一道旨意,巡查長安百官,到時候讓你看看,
你以為的朗朗乾坤之下,都暗藏著多少苟且之事。”
李慎的語氣很陰暗,而且掃視著朝堂上的官員。
雖然今天隻是小朝會但是也有二三十人。
每個人接觸到李慎的目光心中都是一顫。
這裡麵大部分老臣,屁股都不乾淨,有的是為自己謀福利,有的則是自汙。
馬周雖然正首,但他不是傻子,如果紀王因為他稽查百官,那他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不長,
會有很多人打擊報複他,無數的彈劾奏折都能把他壓死。
“怎麼樣,馬中書令,你可有興趣知道?”李慎在馬中書令上加重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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