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
284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我和程依依敲了半天的門,始終無人應答,當時覺得奇怪,他倆就是再累也不至於吧,又摸出手機來給祁六虎打電話。我能聽見房間裡手機在響,就是沒有人接,我便走到旁邊房間,去敲趙虎的門,問他知不知道什麼情況。
過了一會兒,屋內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誰啊?”
我聽出來是趙虎,便說我,張龍,你開開門,我有點事問你。
趙虎說“現在不太方便,你隔一個小時再來。”
我剛想說你有什麼不方便的,程依依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才恍然大悟,又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看看人家這一個個的,怎麼到我就這麼慘。程依依裝看不懂,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趙虎不方便找,我又去找大飛和錐子,剛要舉手敲門,就聽見裡麵傳來一陣陣的呻吟聲,“啊,輕一點”“對了,就是這樣”“實在太舒服了”不絕於耳,還基本都是錐子的聲音,大飛的聲音偶爾才會響起一句“怎樣,我功夫不錯吧?”
錐子說“不錯不錯,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
站在門外的我和程依依都驚了,完全沒想到錐子和大飛竟能走到這一步去,平時根本沒看出來啊!而且聽這意思,錐子還是個受,大飛反而是攻,要不要這樣啊,也太離譜了點!
裡麵的聲音實在不堪入耳,程依依要拉著我離開,說這是人家的自由。
但我那會兒思想比較傳統,或者說比較封閉,根本接受不了這種事情,就是覺得他們太過分了,咋就搞到一起去了,兩個爺們咋就搞到一起去了!我是怒火中燒,狠狠一腳踹開房門,果然看到不堪入目的畫麵,兩人都赤裸著上半身,錐子趴在床上,大飛騎在他的背上,正在……正在給他按摩。
大飛手法專業、又捶又打,比龍虎娛樂城裡的技師還厲害。
“哎,爹,你咋來了?”大飛回過頭來,疑惑地問。
錐子也回過頭,說“師父,大飛好厲害的,按摩手法一流,你也過來試試?”
我和程依依一臉尷尬。
原來是我們搞錯了。
我擺著手,說不用了,我問你們,知不知道祁六虎上哪去了,好像不在房間,手機也沒有拿。
大飛說道“哦,剛才他來說了一聲,說到下麵吃飯去了。”
原來如此。
也是,不能光我們吃飯,不讓人家吃飯啊!
我又小心地幫他們兩個把門關好,說了聲你們繼續,耳聽著房間裡麵再次傳來“輕點,就這樣,太舒服了”的聲音,我和程依依默默地離開了。回房間看電視也沒什麼意思,於是我倆便決定到外麵的街上走走。
雨已經停了,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整個蓉城也恢複了往日的熱鬨。
雖然天氣挺冷,但偶爾也能看到幾個穿超短裙的姑娘,川中的妹子果然彪悍,不得不服。火車站算是蓉城的郊區了,不過也是一樣繁華的很,街上的人就沒斷過,難以想象市中心是什麼樣的。
我和程依依沿著馬路往前麵走,沒有幾天就要過年了,街上好多商戶都掛起了紅燈籠,整個蓉城也籠罩在一片過年的氣氛之中。
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年是在異地過的,這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好在身邊有朋友、有愛人,不算孤單。
就是苦了二叔,還在牢裡蹉跎。
能儘快找到我爸就好了。
程依依和我心有靈犀,知道我在想什麼,拉著我的手說“沒關係的,會找到你爸的!”
也是,我們剛到蓉城,就已經有了我爸的線索,算是十分順利的了,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找到我爸。我和程依依在外麵溜了一圈,約莫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估摸著祁六虎和葉湘竹應該吃完飯了,就往回走。
到了我們住的賓館樓下,就聽一個熬魚館裡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似乎有人打起來了,還不時有椅子什麼的飛出來。
蓉城是個大城市,相對來說治安還是比較好的,但是這裡畢竟地處郊區,顯得稍微亂點。我和程依依沒有過去,而是靠在邊上看著熱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麼,而且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才沒那個興趣去打抱不平什麼的,周圍的人也是這樣,紛紛駐足觀看,當然也有市民拿出手機報警。
過了一會兒,戰局擴散到了門外,十多個彪形大漢裹著兩人打了出來,雙方倒是沒拿家夥,就赤手空拳地打著。一開始場麵比較混亂,我也沒看清楚中間那倆人是誰,等到他們陣型漸漸拉開,我才看清楚了,竟然是祁六虎和葉湘竹!
祁六虎還是挺能打的,被十多個人圍著也不落下風,可惜他還要保護葉湘竹,不免就有點束手束腳,遲遲不能突出重圍。
我還納悶他出來吃個飯,怎麼就和這麼多人打起來了,一個聲音突然高高響起“該死的婊子,明天就是咱倆的大婚之日了,你還在這跟野男人勾搭,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再一看他,原來就是之前出現在火車站的那個阿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