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這個方針以後,我便立刻給程依依打電話,將我和趙虎定下的計劃講給她聽。
程依依聽了當然嚇一大跳,壓低聲音問我“真要這樣?”
得到準確的答複以後,程依依說知道了,便把電話掛了。
我和趙虎則繼續往金家走。
我們七天沒見,還是有蠻多話講的,我給他說我和程依依練得這個鍛體拳挺厲害的,回頭也教給他,趙虎則說他的“神工鬼斧”也挺牛逼,回頭再教給我。神工鬼斧就是斧頭王留下來的用斧心得,自己起了這個名字,斧頭王倒是挺自信的,砍個樹還“神工鬼斧”上了。
但對趙虎來說確實有益,幾天不見確實能感到他身上的氣勢不一樣了,比之先前更強、更猛,也更自信。
我說錐子的那個流風刀也厲害,練了幾天就能跟堂前燕打個不相上下了,趙虎覺得很有意思,說隨後要和錐子切磋一下。
就這麼一路聊著,我還想讓趙虎給武櫻打個電話,讓她也過來呢,但趙虎說算了,咱們自己上吧。我知道,趙虎還是覺得心裡有愧,能不麻煩武櫻還是不麻煩武櫻了。
我倆又說起了其他。
趙虎說他雖然不知道昨晚經曆了什麼,但做得夢還是挺有意思的,他夢見他和莫魚、二條,還有韓曉彤在一起,四個人在沙灘上唱歌跳舞吃燒烤,夢裡確實挺開心的,醒來以後還挺遺憾,真想多睡一會兒。
趙虎能做這樣的夢挺好,總比夢見渾身是血的莫魚要好。
我半開玩笑地說“你沒夢見我啊?”
趙虎有些尷尬,撓著頭說“啊,有的,你後來才來的……”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
雖然大男人不會因為這麼點事矯情,但一想到我在趙虎心裡始終比不上二條和莫魚,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酸楚。
我把趙虎當成最好的兄弟,但他不是,他也把我當成兄弟,對我也特彆的好,但肯定不是最好。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但我也沒多想,覺得就無所謂。
真的,男人因為這種事情計較就太矯情了。
哪有那麼多的傷春悲秋?
我們一邊聊天,一邊就到了金家的大門口,這裡果然換上了新的大門,光澤鮮亮、熠熠生輝,不知道是什麼金屬,但師爺說槍打不穿、炮打不透,應該也是真的,以金家的財力搞來這樣的金屬大門不是問題。
但是也沒關係,我們有祁六虎做臥底呢,到時候就由他打開門,我們的人長驅直入、直攻金家!
想到那樣的畫麵,想到即將見到我爸,我覺得還是挺熱血沸騰的,希望今天能有個好結果吧。
不過今天的金家門口沒有一個星期前那麼熱鬨了,記得那天各路大哥各種豪車,還有整個蓉城的警察都來了,將這堵得結結實實、水泄不通。但是現在,現場除了我和趙虎,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感覺實在有些淒涼。
怪了,王秘書不是挺著急嗎,電話都打了好幾遍,我還以為人都到了,就我和趙虎遲到了呢。
我給錐子打了個電話,問他什麼情況,怎麼還沒過來。
錐子的回答卻讓我大吃一驚,他說他們幾個都被攔在崗亭外麵了,說還不到他們進入金家的時候。我和趙虎頓時麵麵相覷,意思是說隻有我倆來了?金不換在搞什麼,是有什麼企圖?
難道是因為金巧巧的事,王秘書昨天讓我把大飛送過去,但我沒送,所以今天讓我早點過來,好收拾我?
如果這樣的話,怎麼不叫大飛也進來呢,無論怎樣他都逃不了乾係吧?
我和趙虎正莫名其妙的時候,金家的大門突然緩緩被推開了。
竟然是王秘書站在門口。
王秘書一看我倆,就不耐煩地說“你倆怎麼才來,要催你們多長時間才行?進來吧,磨磨蹭蹭的,吃屎都趕不上熱的!”
王秘書往裡走去,我和趙虎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就見金家的莊園裡麵忙成一團,有走來走去的守衛,也有在院子中央忙活的下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搭建什麼會場,現場還擺滿了椅子,看著比結婚還要熱鬨。
這是什麼情況,金不換為了交出我爸,難道還要辦個盛大的儀式?
我和趙虎正目瞪口呆的時候,王秘書指著角落裡一堆木頭說道“愣著乾什麼,快過去幫忙啊,把這堆木頭都抬到那邊去,今天上午之前必須完成,不然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