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山等人二話不說,立刻朝我這邊衝了過來,我都沒想到他們敢在宴會上動手,一邊後退一邊說道“你們要乾什麼?”
本來一派和諧的宴會上突然起了一些騷動,閆玉山、苗懶、苗散三人在大廳裡對我圍追堵截起來,我也隻能借著地理環境不斷躲避,還把水果、蛋糕、紅酒不斷往地上推,把好好個宴會搞得亂七八糟、雞飛狗跳。
眾人都挺吃驚,紛紛朝我們幾個看來,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知道,比如聶陽等人就心知肚明,但卻假裝沒有看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戴煌和莫海濤就憂心忡忡。我一邊在人群裡四處竄,一邊大聲叫著“你們要乾什麼,聶局還在這裡,你們就敢動手,是不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聶陽的麵子有些抹不開了,隻好跟著叫了兩聲,問我們乾什麼,不要在這鬨事。
當然,閆玉山等人覺得有王海生撐腰,完全沒把聶陽放在眼裡,繼續對我圍追堵截。聶陽的臉有些難看,王海生立刻適時地說“聶局,這不是那個盤踞建鄴、江寧、雨花台三區的黑社會大哥張龍嗎,他們幾個這是在幫你抓賊呢!”
聶陽立刻就坡下驢,點著頭說“原來是這樣啊!”
好嘛,他終於可以輕鬆看戲了。
大廳裡的眾人一開始有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經過一番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慢慢就知道了。王海生要殺的人誰敢攔啊,紛紛避讓、散開,生怕和我扯上一點關係。
我看聶陽也指望不上了,隻好大聲叫道“這可是陳主任的宴會,你們是不是不把陳主任放在眼裡?”
我一邊叫,一邊把蛋糕、紅酒什麼的往閆玉山等人身上砸,被我這麼一折騰,滿地都黏糊糊的,還有玻璃渣子。閆玉山他們早就想動手了,礙於陳不易的麵子才拖到現在,聽我又把陳不易的名字搬出來,他們頓時有些猶豫,畏首畏尾起來。
在金陵城,雖然有了王海生的支持,但如果得罪了陳不易,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王海生立刻叫道“沒事,陳主任不在,由他女婿許東升全權負責!許東升沒攔著你們,就大膽放心地去乾吧!”
雖然許東升的身份還沒正式公開,但這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我卻不信這個邪,立刻叫道“誰說許東升是陳主任的女婿,陳主任說了嗎?”
王海生冷笑著說“我和老陳什麼關係,許東升是不是他的女婿,難道我不知道?閆玉山,彆磨磨蹭蹭的,趕快把他給我拿下!”
“好!”
閆玉山應了一聲,立刻加快速度朝我奔了過來。
之前人多,都是有身份的,我四處鑽、四處竄,他們也沒法放開追。現在大家都散開了,中間有著一大塊空地,閆玉山終於可以放開手腳,更何況還有苗懶和苗散配合,三個黃階殺手一起圍擁上來,我根本就躲不開,分分鐘就被他們給按住了。
閆玉山最先撲倒了我,接著苗懶、苗散又按住了我的胳膊和腿。
“放開我!”我使勁掙紮著,但是可想而知,根本掙紮不開,隻能大聲叫著“陳主任,陳主任!”
這個時候,能救我的隻有陳不易了。
但不知他和莫魚、陳圓圓在說什麼,直到現在也沒出來。
“好,大快人心!”王海生拍著手說“看你這次還往哪跑?像你這樣窮凶極惡的罪犯,就是人人得而誅之!你還叫陳主任?你看陳主任理不理你?快把他拖出去,彆讓他在這影響咱們心情!”
閆玉山等人便把我往外麵拖,我則繼續掙紮、大叫,不斷呼喚著陳主任。
四周一片冷漠,所有人都冷眼看著我,畢竟我的性命和他們無關。果果站在人群裡,幸災樂禍地衝我說著活該,許東升則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目光冰冷地看著我,好像還是我對不起他似的。
就在我即將被拖出門的時候,陳不易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住手!”
接著腳步聲響起,陳不易果然從後院繞了出來,看了一眼現場的環境,麵色有些難看地說“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我的宴會鬨成這樣?!”
陳不易語氣淩厲,狠狠瞪向閆玉山等人。
“玄武陳家”的陳不易一發怒,現場頓時一片噤聲,誰也不敢說話,聶陽都不吭氣了,閆玉山等人更是噤若寒蟬,立刻把我放了,我則站了起來。隻有和他平級的王海生,立刻開口說道“老陳,是這樣的,剛才那個叫張龍的在這鬨事,我便讓人把他抓起來了,否則影響咱們心情!”
陳不易像是吃了槍藥,冷冷地說“在我的地盤上抓人,不用經過我同意嗎,還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一般情況下,陳不易絕對不會和王海生這麼說話的。
王海生顯然覺得陳不易有點奇怪,但還是笑著說道“你女婿不是在這嗎,一樣的。”
王海生一邊說,一邊衝許東升使了個眼色。
許東升立刻走了上去“老爺子,是這樣的……”
話還沒有說完,陳不易就打斷了他,衝王海生說“誰說他是我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