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倆正在對話,我本來想爬到紅花娘娘那邊去的,但看到那條叫‘小乖’的眼鏡王蛇,我是一步都不敢動。但就在這時,我親眼看到,那條眼鏡王蛇正神不知鬼不覺地朝著向大力遊了過去。
向大力是背對著眼鏡王蛇,正對著南海觀音的,所以完全沒看到。
我也明白了南海觀音的用意,這是打算偷襲向大力啊。
我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停滯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條眼鏡王蛇。
向大力渾然不覺,還在和南海觀音打情罵俏“嘿嘿,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
南海觀音說道“咱倆結為夫妻倒是沒什麼不可以,那紅花娘娘怎麼辦呢,你剛才說要把我們兩個都拿下的。”
“對啊,你們一個給我做妻,一個給我做妾,不是妙哉?”
“誰是妻、誰是妾?”
“當然你是”
向大力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條眼鏡王蛇已經遊到他的身後,“哢嚓”一聲咬向了向大力的腳脖子。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向大力猛地低頭一看,就見那條眼鏡王蛇正叼著自己的腳脖子,四顆毒牙也深深嵌進了他的皮肉和骨骼之中。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大家不願意跟南海觀音交手了,不是打得過打不過的問題,是對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根本防不勝防!
“操!”
向大力猛地一聲大罵,狠狠一棍子杵了下去。
眼鏡王蛇倒是機靈的很,“颼”的一聲就遊走了,沒給向大力一丁點的機會。
向大力的腳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並且變得漆黑。
“啊”
向大力發出瘋狂的咆哮,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當場一瘸一拐地朝著眼鏡王蛇追打過去。彆看向大力廢了一隻腳,速度竟然一點不慢,眼鏡王蛇颼颼颼地往前遊著,向大力奮力在後追趕,口中罵罵咧咧,禪杖也不時戳戳點點,眼鏡王蛇好幾次都差點中招。
與此同時,南海觀音突然伸出雙臂,“嘩啦啦”地抖動起來,她的兩條胳膊上掛滿銀色的飾品,一抖動就叮當作響,聲音倒是挺悅耳的。
我還納悶南海觀音這是乾什麼,怎麼突然間演奏起來了,就聽“噗噗噗”的聲音不斷響起,就見向大力四周的土地上突然鑽出不少蜈蚣和蠍子來,個個都有拳頭那樣大小,甚至還有七彩斑斕的毒蛇和吉娃娃一般大的碩鼠,至少有幾十條、上百條的樣子,齊齊張大嘴巴朝著向大力啃了過去。
操!
操操操!
這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滲人的畫麵了,哪怕是我做過的最恐怖的噩夢,都沒眼前這個畫麵恐怖!
我幾乎要吐出來了。
不知道我身邊的土地裡,有沒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像瘋了一樣地朝著紅花娘娘爬去,本能覺得她那邊一定是最安全的,很快就爬到了紅花娘娘身邊。我都二十出頭的人了,遇到危險還是第一個去找媽媽,可能這就是本能吧。
“媽”我顫抖著。
“沒事。”紅花娘娘抓著了我的手,立刻安撫我說“不要害怕,這些毒蟲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隻聽南海觀音一個人的話。”
“我不是害怕。”我說“我是覺得惡心,太惡心了!”
“其實還好,你和它們相處多了,會覺得它們非常可愛。而且大部分時候,它們比人要靠譜多了,人心叵測、防不勝防,它們卻能永遠忠誠,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不,我不要和它們當朋友”
無論紅花娘娘怎麼勸解,也無法抵消我對那些東西的厭棄,但是看到它們集體圍攻向大力,這種感覺還是挺爽的。一般人看到這個場麵,怕是尿都要嚇出來了,向大力不愧是s級的通緝犯,在腳脖子被眼鏡王蛇咬了一口、身中劇毒、無比憤怒的情況下,卻還迅速沉著冷靜下來,將一條禪杖舞得密不透風,就聽“颼颼颼”和“劈裡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那些圍攻上去的毒蟲紛紛都被打飛出去,有的破了腦袋,有的肢體分離,各種顏色的液體噴了一地,“滋啦滋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好些土地都燒焦了。
有些能夠發出聲音的毒蟲,也發出淒厲和痛苦的慘叫。
“整一些蟲子就來嚇唬我,真當老子是吃素長大的啊!”
向大力咆哮著,憤怒的吼聲響徹整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