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著,東洋已經完了,這回要徹底落入戰斧的手裡了,就像北歐那邊一樣。如果我是孤家寡人,現在就能給魏老去個電話,說我行動失敗,要回華夏。
再待下去,我自己都要嗝屁了,眼看著喬戈爾的勢力越來越大,黑白兩道幾乎都要被他控製,我還玩個屁啊!
但是不行,我要走了,南王、趙虎等人怎麼辦呢,以喬戈爾的行事風格,肯定會殺了他們的啊。我思來想去,還是要繼續做下去,起碼得把南王等人救出來啊,而我一個人肯定不行,得去找幾個幫手了。
現在。偌大的東洋,還能指望上誰?
童耀和何紅裳走了,春少爺等人生死未卜,也失蹤了,南王他們還被關在牢裡,自從來到東洋就沒見過……
對了。我是洪社的老大啊,我還有洪社的力量啊!
可能直到今天,我也沒適應這個身份,所以時不時地總是忘記。雖然洪社現在特彆淒慘,八個旗主死了七個,但是就像藤本一郎說的,洪社背後站著的是幾十萬的在日華人啊!
對,去找顏宴,這是我在東洋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了。
我立刻前往黃旗總部,也就是千代田區。
但到地方,立刻讓我大失所望,因為那座大氣的中式庭院之中空無一人。彆說黃旗的人,就是一隻蒼蠅都沒看見。
但,喬戈爾的消息不會有錯,他說顏宴活著,那顏宴一定活著。
隻是,麵對戰斧的圍剿,顏宴八成帶著人撤退了,不可能一直守在總部讓人家打啊。顏宴跑到哪裡去了,我是一點都不知道,確實把我急得夠嗆,在院子裡來來去去、出出進進,想看看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然而我還是失望了。哪有什麼線索,什麼都沒留下!
我又在黃旗總部四周的街道遊走,或許能夠碰到幾個黃旗的人?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在周圍一公裡範圍內,漫無目的地行走,千代田區還是有不少華人的,但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我。
就這麼走著,天又慢慢黑了。
來到一個挺大的廣場時,我看到某棟樓外懸掛著一台超大的led屏幕,上麵播放著實時新聞,藤本惠太正主持著什麼會議。
看到這幕,我當然吃驚不已,藤本惠太這是平安了嗎?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沒有,藤本惠太看上去雖然很平淡、很沉著,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但我注意到他眉宇之間隱隱有些憂愁,不注意看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我知道,他還在喬戈爾的控製之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藤本惠太的家人,現在都在喬戈爾的手裡,藤本惠太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忤逆喬戈爾的事情!
我還注意到。藤本惠太正在推動什麼新的規定,要逐步減少對華往來人口,增多歐美方麵的關係往來……
這就更確定了,背後一定是喬戈爾在搞鬼。
這條規定一出,魏老就是想再增援都難了啊……
如今,我在東洋孑然一身、無依無靠。連自己國家都快回不去了,這可怎麼辦好?看著大屏幕上的藤本惠太,我也很是發愁,周圍的人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是的,現在知道這秘密的,整個東洋隻有我一個人!
四周沒有任何異動。大家該乾什麼還乾什麼,就算藤本惠太頒布了新的法案,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兩國確實……時不時地就有一些摩擦。
我打算去找個電話亭,給魏老去個電話,和他商量下該怎麼辦。
我也知道不該輕易打擾魏老。可現在確實很困難了。
現在是智能手機的年代,電話亭已經很難找了,我走了好幾條街,終於找到一個破舊的電話亭。但我剛走進去,身後突然竄過一個身影,我就覺得自己褲子好像一涼,接著伸手一摸,錢包已經沒了。
乾!
我實在忍不住想咆哮,我已經夠困難的了,錢包還丟掉了!
我這是在國外啊,可沒國內那麼方便,就靠錢包裡那點現金生活了啊。我一沒手機,二沒錢包,簡直要玩死我。我確實是大發雷霆,立刻雙腳邁開朝著那個小偷奔去。
我覺得,我一定是曆史上最狼狽的洪社老大了,在東洋的大街上竟然追起小偷來了。
我瘋狂地往前跑著,可想而知,對方怎麼可能跑得過我。
在某條小巷子裡,我迅速趕上那名小偷,伸手抓住他的後領,舉拳就要往他的後腦勺砸。
同時大聲咆哮偷我的錢,簡直不想活了!
這人猛一回頭,然後說了句話地振高岡,一派西山千古秀!
聽到這麼句話,我的眼淚差點都流出來。
作為洪社老大,我怎麼能不知道,這是洪社見麵時的暗語啊!
我的神色有些激動,立刻回道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噗通一聲,眼前的人跪了下來,扶著我的雙手說道大哥,您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