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
阿布又把我給吞了!
我的身體不斷上下翻騰、左右旋轉,整個人被攪得暈頭轉向、昏天黑地,但我一點都沒有怕,因為阿布是絕不可能傷害我的。
果不其然,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的身體再度被一股漩渦吸走,接著便被一股水柱猛地衝出,眼前猛地豁然開朗起來,藍天白雲重新出現在我麵前。
阿布的水柱衝得非常高,至少有八九米,甚至十米的樣子了。
而這一次,我並沒有垂直落下。而是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砰的一聲落在了漁船的甲板上!原來,阿布在它重傷瀕危的時候,仍舊想著要把我送到漁船上去,所以才用了這一招,將我噴到了甲板上。
那些船員正忙著和阿布較量,眼看著他們已經快把阿布拖到船邊上了,阿布已經傷痕累累,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悲鳴,身上流出的血水幾乎染紅了一小片海。
看到阿布那麼可憐的樣子,那些船員卻沒有一丁點的憐憫之心,反而哦哦哦地叫了起來。甚至手舞足蹈,已經提前在慶祝了。
整個世界除了某些特定的地區之外,不捕鯨魚幾乎已經是所有人類的共識了,因為這個物種屬於哺乳係,並不能像魚類一樣大量繁殖,基本屬於捕一頭少一頭。近幾十年已經瀕臨滅絕,國際上甚至有禁止捕鯨的公約,可是這些人為了一些利益,竟然又做出這麼殘忍的事!
雖說西方人就一定美好、高貴、有素質,也不過如此罷了!
看到那些金發碧眼的家夥手舞足蹈的樣子,我是真的紅了眼睛,恨不得立刻將他們撕成碎片。可我現在異常虛弱,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吃飯、沒有喝水,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生命的奇跡了,想再上去殺人簡直就不可能。
阿布仍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悲鳴,我一咬牙,朝著旁邊的船艙滾了過去。
砰砰砰砰砰!
我順著一截樓梯滾到了底艙,裡麵雖然黑不隆冬的一片,可我還是很敏銳地嗅到了食物和水的氣息。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可能是出於對生命的渴望吧,我很努力地爬了過去,抱起一個裝滿水的桶來,咕咚咕咚地就往自己喉嚨裡灌。
甘洌如清泉一般的水滑進我的喉嚨,滋潤著我的四肢和百骸,使得我的身體慢慢恢複力量。
緊接著,我又撲向旁邊的一個麻袋,裡麵裝滿了各種硬梆梆的麵包。我也不知道麵包為什麼是硬的,大概是為了儲存的更久一點?
我不太懂這些,也顧不上懂了,對我來說隻要是食物,彆說硬的像石頭了,哪怕臭的像屎一樣,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吞下去!
我瘋狂地吃著、喝著,似乎想把一個星期來所缺失的營養都補充了,直到把胃裡塞得溝滿壕平。並且補充了大量的水源後,我的四肢終於有了力量,並且精神百倍,宛若重獲新生!
與此同時,我又聽到船艙外傳來阿布的哀嚎聲。
我立刻拔出飲血刀來,瘋了一樣衝出船艙,重新來到了甲板上。
我清楚地看到,阿布已經被拖到了船邊上,巨大的長矛已經從它身上拔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粗大的鐵鎖,將阿布的整個身體都纏住了。
看樣子,他們要把阿布就這樣給拖回去!
阿布實在淒慘極了,脊背上有幾個碩大的血洞,鮮血仍在源源不斷地流淌著,身上也被長矛、鐵鎖勒得傷痕累累。在和現代漁船一番纏鬥之後,阿布已經精疲力儘,它隻是個動物啊,哪裡鬥得過現代機械,它連動都不能動了,老老實實地被鐵鎖捆著,隻能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哀鳴。
那些船員卻還興奮不已,在甲板上手舞足蹈、開心極了。
真的,我看到這幕眼都紅了。
不光是心疼阿布,還痛恨那些船員。
啊……
我狂嘯一聲,手持飲血刀朝著他們衝了過去。那些船員聽到聲音,當然驚訝地轉頭朝我看來,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是從哪冒出來的,在這茫茫大海上怎麼突然殺出來了一個瘋子?
他們來不及想,也紛紛抄起家夥朝我衝來。
這些船員常年出海打漁,而且還是滿世界轉。橫跨大半個地球都不是問題,這種職業充滿風險,不僅需要和殘酷的氣候做鬥爭,還有可能碰到巨大的海獸和凶殘的海盜,所以他們往往肌肉發達、勇武有力。
但也依然不是我的對手,而且差得遠了。
我的飲血刀上下翻飛,一個又一個的船員便飛出去,而且我也沒有手下留情,被我劈中的人非死即傷。當時的我,根本就沒考慮殺死這些船員以後,沒人操控船了該怎麼辦,我隻想為阿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