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魏老卻歎起了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很驚訝地問您這是怎麼了?
佛像會流淚啊,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魏老歎著氣道我本來沒當回事的,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嘛,結果消息一傳來後,我的一顆心就沉下來了……難道是我做得不夠好,佛祖不忍看這世間慘像,所以才流下了眼淚?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能不能不要因為這些無聊的事情而自責啊!
我隻好跟魏老耐心地解釋起來,就是陳近南跟我說的那套。我又給魏老講了一遍,什麼寺廟久未修葺,導致雨水滲入石像,又有各種鳥兒在佛像頭頂棲息、搭窩等等,經過一係列不知所謂的化學反應和上百年的沉澱後,才從空洞的眼睛之中流出清澈的水,以前的老百姓不懂這些,取回這些水後發現還有治療某些病的效果,還以為是佛祖開眼,恩賜給民間的靈丹妙藥,才被古人稱之為涅槃淚了……
因為涅槃淚形成的條件極其苛刻,又是世間罕見,所以才沒大範圍地流傳開,隻存在於一些晦澀的古書中。
魏老聽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嚇得我都想給自己下罪己詔了!
我在哭笑不得之餘,也在內心感慨魏老真的是個好至尊啊,真是時時刻刻都把百姓的幸福放在心裡麵的。
魏老的私人飛機出行,航路當然暢通無阻,絕對不會發生什麼航空管製之類的事,所以我們一路聊著。很快就到了佛城。
再緊接著,我們又坐車前往發現涅槃淚的寺廟,一路之上當然也有專業的車輛開道。
魏老這趟佛山之行並不在公開的行程內,所以當地的老百姓也不知道是誰來了,就覺得這麼多車護送、開道。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而我作為一介平民、一介草根,竟然能和魏老同行,還做同一輛車,也是非常驕傲。
我們的車一直開到某座不知名的荒山下,才下了車步行上山。
據魏老說,還得步行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我都不忍心了,勸魏老說彆上去了,我一個人上山就好。
但魏老說沒事,不就是爬爬山,有什麼累的呢?
當然話說回來。魏老的身體確實很好,已經五六十
歲的年紀,頭發卻依然烏黑油亮,當然這肯定是染的,不過也保養的很好了。
即便是在荒山之中,一路上也有許多守衛,幾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不用說隱藏在暗中的暗衛了,完全能夠保證魏老的安全。
我和魏老仍舊一邊走一邊聊,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我的老米之行。
我說了說我的盛頓城之行。魏老聽後也歎著氣說這些年來,我們和白殿的主人一直相處不錯,也很感激他們在炎夏危難的時候,曾經全心全意地幫助我們擊敗東洋……但,隨著炎夏越來越強大,可能也確實威脅到了他們的地位,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關係比較緊張。尤其到了布魯斯,這人簡直是個瘋子,根本就不考慮後果似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真要打起來吧,咱們的實力還不夠,甚至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而且咱們的人好不容易才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我是真不想毀在自己手裡,讓人民又過上炮火紛飛的生活啊!所以我還是想以和為貴,哪怕憋屈一點、隱忍一點,再多換點發展的機會。
這些事情,陳近南都和我說過了,但親耳聽魏老說又是另一種感覺了,我能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他的那份憂慮、無奈和悲傷!
作為至尊。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肯定不能隻圖一時痛快,結果讓人民又遭了殃。
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陪著他一起罵布魯斯,說布魯斯是個瘋子之類。不要和一個瘋子太過計較,反正他也做了幾年白殿的主人了。
魏老依舊憂愁地說就怕這是他們下的一盤大棋,即便換了一個主人,也還是要和咱們過不去!我隻希望我在任的這期間裡,能將這個事情徹底擺平。還是希望和他們做朋友吧,而不是針鋒相對的敵人!
魏老當然比我看得高、看得遠。
而我咬牙切齒地說不行我就找機會把他殺了,讓他們知道炎夏不是好惹的!
魏老連連擺手說道可彆這麼乾啊,先不說布魯斯身邊有多少高手,你根本就成功不了。就退一萬步說,哪怕你真的成功了,也隻會帶來更大的麻煩,更快卷入戰爭之中而已!
我喃喃地說道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怎麼沒有辦法?魏老說道隻要能把亞菲特乾掉,布魯斯就如同斷了一臂,戰斧也至少停滯三十年!隻要沒有新的改造人出現,戰斧就不能在各地為非作歹,也就失去了世界上的許多控製權,然後陳近南再率領洪社取代戰斧,咱們也就可以獲得更多助力,到那時候就不用再怕他們……
魏老還沒說完,突然擺擺手道算啦,不說這些了,隻要你們能乾掉亞菲特,就算是幫我很大的忙了!
我的一顆心卻砰砰直跳,原來魏老的目的可不隻是和平,而是有著更大的野心啊……怪不得布魯斯瘋狂和我們作對,站在他的角度來看,我們確實存在很大的威脅啊。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爬到山頂,魏老突然站住腳步,看著前方說道到啦!
我抬頭一看,就見山巔之上果然立著一座無比破敗的廟,四周還站著幾十名端著槍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