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
經此一戰,我和牛二蛋的誤會算是徹底解除,原來之前他並沒有聯合葉良對付趙虎。
我還埋怨他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我?
他說他覺得趙虎被打成那樣,自己脫離不了責任,而我又是怒火中燒,千裡奔襲找他麻煩,隻能遠遠地躲開了。
談起往事,我和牛二蛋都是搖頭苦笑,很多事情其實隻欠那麼一兩句話,就差點造成幾乎永遠都解不開的矛盾。
那天。我和牛二蛋聊了很久、很久。
他問我說張龍,你這麼幫我,僅僅以為我是南王和紅花娘娘的親兒子嗎?
不止。我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回答道一開始確實是這樣的,但後來越了解你,越覺得咱們倆好像啊,無論是脾氣、秉性,還是做人處事的態度,簡直一模一樣,就好像一個人的兩麵……即便你不是南王和紅花娘娘的親兒子。我覺得咱們兩個也會成為意氣相投的好朋友。
聽到這個答案,牛二蛋笑著說道我也覺得是這樣的,有時候覺得咱們兩個好像,都是那種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骨頭!
我們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後來,牛二蛋又告訴我。他不想做隱殺組的老大了,想趁年輕多去外麵的世界走一走,最好找個機會再把手續移交一下。
我肯定不能答應,我說你是南王和紅花娘娘的親兒子,隱殺組理應由你來繼承的,你走了誰管啊?
我以為他是覺得隱殺組的人不聽他話才賭氣的,還勸他說公司越來越往正軌上走,以後打打殺殺的機會都很少了,而且咱們倆也不可能再鬨矛盾。
牛二蛋搖搖頭說跟咱們兩個無關,我是真不想再乾了,南王和紅花娘娘為什麼出海,說到底還是向往自由,我和他們可能是一樣的……
好說歹說,牛二蛋就是不肯同意,我也徹底沒法子了,隻能答應他過幾天去辦手續。
好,等你這邊方便了就通知我,我先回家幫父母再炸幾天油條。
牛二蛋正準備走,我突然想起什麼,便問他道丁菲怎麼樣了?
擱在平時,我是絕不會關心丁菲的,但是自從周晴死了以後,我對這種女孩稍稍寬容了些,總覺得她們或許也不是那麼壞吧。
牛二蛋說她跟魏子賢走了,去天城了。
牛二蛋現在也直呼魏子賢的名字。不叫魏公子了。
啊?我還是有些意外的。
牛二蛋撇了撇嘴說道那天晚上,她是想跟我走的,但我沒讓,我看見她就煩。後來,魏子賢正好醒了,她就和魏子賢一起走了。
唔……我沉默著,沒說什麼。
放心吧,我不會再正眼看她一下了,更不會因為她做什麼衝動的事。現在她去天城,我要雲遊四海,以後也沒什麼碰麵的可能了。
嗯……我也隻能輕輕點了點頭。
沒什麼好說的。
等到身邊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後,我的傷也徹底好了,找了個機會,和程依依一起去探望了周晴的母親。
周母什麼都不知道,還問我們周晴去哪裡了。
我們隻能騙她,說周晴忙,又到
外地去了,托我們照顧她。
唉,這閨女,怎麼每次都是這樣,招呼不打一聲就走了……周母愁眉苦臉,好在她也漸漸習慣周晴不在身邊了。
從周母家出來後,我和程依依買了一束白色的花,一路步行來到縣城東邊的後山上。
此時正是暮春時節,後山上開滿了各色的花。我和程依依踏過一些青青小道,來到一處依山傍水的山坡下,這裡有塊新墳,周晴就埋在這。
我們暫時沒有立碑,就怕某些人看到了,跑去告訴周晴的母親。
我們把花放在周晴的墳頭,陪著她說了好一會兒話。
陽光暖暖地灑在我們身上,四周的樹上有許多鳥兒在嘰嘰喳喳,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恬靜和安詳。
程依依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著對周晴說我有小寶寶啦,乾娘必須是你,這是咱們早就說好的事。
對。我也笑著說道不管以後生下來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名字裡都必須有個晴字。
那天,我和程依依一直坐到太陽下山才離開了。
又過了幾天,我約牛二蛋去辦移交手續。
我本來想多拖幾天的,但是牛二蛋一天打好幾個電話,催命似的問我方便了沒、合適了沒,弄得我實在沒辦法了,隻好和他一起去了天城。
隱殺組的總部在天城嘛,手續也要在這裡辦。而且要跑好幾個地兒,南方六七個省都要去轉。
還是足足用了三天,手續才辦好了,我又成了隱殺組的董事長。
牛二蛋則是無事一身輕的樣子,拱拱手對我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將來有緣再見。
可彆有緣再見。我說你有機會就來見我,等南王和紅花娘娘回來了,我也知道你的近況。
哈哈,再說。
牛二蛋大笑著離開了。
牛二蛋具體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據說上過塞北,也下過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