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源的臉色，也在董老問出這個話的時候，變的有些苦澀。
他當然明白這件事的最優解，那就是對那邊發難。
這個發難，並不需要有什麼結果，更不需要讓那邊有什麼反應，隻是證明董家依舊強大而已。
可董家如今的問題，他卻不得不考慮。
他才會放棄這個最優解。
選擇了馮家。
“你是覺得我要死了，以後無法庇護董家，更無法庇護你，所以讓你有了畏懼，連選擇都不敢了，是嗎？”
董老看著麵前的孫子，已經徹底了解的他的想法。
說實話，董源的擔心沒有錯。
他們這類人，成於自己的背景，但也會毀於他們的背景。
董家也不能例外。
董源的選擇在小的方向上，或者說單單在這件事上，沒有什麼錯的。
可問題是，對方如此大費周章，難道會僅僅因為一個小小的白恒豐？
大家都不是傻子，那個會不知道這是有人刻意挑起楊董之間的矛盾，對方沒有隱藏自己目的，其實就是讓所有人知道。
就像當年楊餘的調任一樣。
這本身就是一個試探。
當時楊餘是如何做的？
他借助新年的機會，在拜訪各家的時候，明確了自己的態度，並且楊林兩家直接亮明態度，讓所有人都明白，他不是誰都能碰的。
董家這次也是如此。
人家要的就是董家的反應，而董源的選擇當然就是錯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力的回擊，讓所有人都明白，董家不容任何人動。
“爺爺，我！”
聽見董老如此明確的話，董源要是還不明白自己錯在何處，那他就不能走到今天了。
在明白自己錯了，並且錯了離譜後，他終於明白，今晚他離開的時候，楊餘為什麼會對他失望，因為他今晚最應該說的話。
其實是大大方方的向楊餘道謝。
畢竟無論因為什麼，人家放了他的心腹一馬是事實，道謝本就是應該的。
隨後在說說對那邊的看法，讓楊家能夠在合適的時候，也像上次董家一樣，站出來說些話。
在明白自己錯了之後，董源趕緊看向董老，希望董老答應，他準備親自在約楊餘見一麵，把這些話說完。
“你啊！在今晚跟他見麵的時候，以楊家那個小子的能耐，豈會不知道這件事的處理，不然他也不會出言保住馮家了！”
董老看著麵前的孫子，有些感慨道。
在這位老人的心中，對楊餘的印象一直都不錯，他並沒有因為楊餘是自己孫子的對手，便對其有意見，而是跟其他京都的老人一樣，對其很是看好。
走到他這一步，固然有著一些自己的私心，但比起自己的那點私心，他們更加愛這個由他們一起創建的國度，對於他們來說，無論是什麼人，隻要能夠將這個國度帶的更好，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支持。
哪怕這個人跟他的孫子是競爭對手！
聽見董老的話，董源的神情並沒有很高興。
因為在他心中，這一次他輸給了楊餘！
董老看見孫子的神情，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對著在一旁作陪的兩個兒子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自己跟孫子有事情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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