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市委楊餘的辦公室裡,祁龍正站在那裡彙報昨天的事情。
昨天晚上皮山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而他明明察覺到了羅慶言的算計,可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這不是說他要保羅慶言,而是皮山一死,他手上就沒有了羅慶言的證據,就算說又能說出什麼!
而且他不但不能說羅慶言的不是,甚至一定程度上,他還要給人作證!
因為昨天晚上,羅慶言的確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一直都在苦勸皮山不要做傻事,最起碼在他的麵前是這樣,而且他已經讓人調查了羅慶言。
這才發現原來在半個月前羅慶言已經離婚,並且重新娶了老婆,他也的確是皮山的大舅哥,這一點還有市長劉陽古作證。
所有的證據,都在皮山死後,徹底斷掉。
“祁書記?這就是你給我交的答卷嗎?
楊餘看著祁龍花費一晚上寫出來的報告,目光看向祁龍淡淡的開口詢問。
“書記,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我請求市委處罰!”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祁龍哪裡還有狡辯的資格!
這件事終歸是他思慮的太多,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被羅慶言這個他眼中的蠢蛋給算計,不但皮山沒有抓到,還給人做了見證人。
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他隻能來求處分。
“啪。”
“處分?祁書記,在你從我這裡離開的時候,我便說過消息要保密,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來求處分,怎麼?在省裡工作的時間長了?連紀檢工作人員最起碼要遵守的規矩都給忘記了?”
聽見祁龍的話,楊餘有些生氣的拍了麵前的辦公桌。
從他接觸省裡下來的這幾個人後,他就察覺到這幾個人心中的小想法很多。
說不好聽些,都是辦公室待時間久的人,彆的本事不見得有,但想些有的沒的,那是專業人員,讓這樣的人做事,單靠嘴是不行的。
必須讓他們有畏懼的心。
其實祁龍他們並不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楊餘這個副書記,當初沒有像劉正風那般兼任政法委書記,反而依舊擔任中州市書記,並不是上麵的意思,而是他自己的想法。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這八個字一直是楊餘為官的準則,這些年他的所有的動作也一直在踐行這個準則。
對於他來說,讓中州市幾百萬老百姓過的好些,遠遠要比權力多大要來的重要。
他要做事,那麼就不能有太多人掣肘,這才會將任務交給祁龍,其意思就是讓祁龍明白,他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跟自己對壘,而且要先做好本職的工作。
可如今看來,祁龍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這件事看起來是祁龍被人算計,其實說不好聽點,他這是活該。
他知道羅慶言對他們有作用,又不想因為拿下皮山得罪人,所以心中就有小算盤,最後也因為有了小算盤,導致他如今尷尬的局麵。
要是之前,他沒有那麼多的想法,悄悄帶人拿下皮山,就不會現在的狀況。
“書記,這件事是我大意了,我,我!”
聽見楊餘嚴厲的話語,祁龍的臉上也露出了慌亂之色。
他聽出來楊餘對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