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下去,說出來太讓人難受。
敏先生道“對,所以縱然派人傳了兩次話,我當時也沒在意,想著過幾天空閒下來再跟姑娘說這事的,由您來定奪。”
少淵看向錦書,“你怎麼看?”
錦書搖頭,“不會治她,這個秘密大概也是虛構的。”
少淵道“那行,這事抹過去,咱繼續做湯圓。”
可好玩了。
錦書的手指捏著麵團的時候,動作笨拙。
她什麼事都做得很好,難得看到她露拙,可愛得緊。
敏先生連忙帶著滿姑姑出去,指揮外頭的人繼續披彩掛紅。
敏先生大聲道“動作都細致一些,彆太粗魯了,掛上去之後也不必撤下,出了正月就要辦婚事,免得再掛一次,就還用這些就好。”
酉時末,剛用過晚膳,便見蜀王妃身邊的侍女小娥過來請她,說王妃身子不適,請姑娘去一趟。
蜀王妃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於星芒也有找大夫給她調理,且府中還有駐府的太醫,按說沒事的。
該不是跟那武淺淺起了什麼衝突,被武淺淺打了吧?
錦書便提著藥箱跟小娥過去,少淵叫紫衣跟隨,也是挺無語了,今晚本想好好陪她說說話,散散步的。
路上的時候,小娥才告訴錦書,說並非是王妃不適,是世子不舒服,發熱兩天了。
“早兩日那武側妃竟然到邀月居去搶世子,說是體恤王妃身子不好,代為撫養,我們當然不能讓她帶走的,便與她起了衝突。”
“她武功雖高,可我們人多,她肯定沾不了便宜的,但殿下聽得鬨哄哄的也過來了,見她竟動手搶世子,當著王妃的麵,就給了她幾巴掌,那武側妃受辱不過,撒潑打滾了一會之後竟然用武力去搶了世子,我們都沒防著她這忽然發瘋,殿下與她搶奪的時候世子掉在地上。”
“當時後腦勺就腫了,太醫給治過,也說沒大礙,殊不知夜裡就開始發熱,太醫用了兩天的藥都沒退熱,殿下便主動說請您來,他還吩咐了,說是王妃不適,彆提世子,說您關心王妃卻不會關心世子的。”
錦書聽完,有些意外,“所以,是雲靳風叫你來請我的?”
“是他主動提出來的,王妃本擔心說您最近忙著辦婚事,不好打擾,隻是她也著實擔心世子,奴婢這才來了。”
錦書聽得雲靳風主動提出讓她來,首先想的是這瘋王是不是有陰謀。
但是轉念一想,他的那些手段著實也很小兒科,便是使出他的渾身解數,也是小兒科疊加腦殘,也不怕他。
倒是那娃娃,始終是她接生的,有感情,去還是一定要去的。
錦書問道“那他有處置武側妃嗎?”
小娥撲哧一聲笑了,“怎麼沒處置?臉都打爛了,武側妃撒潑打滾地,又說要回娘家,又說要進宮找貴妃告狀,武家第二天就來人,跟殿下鬨了一場,殿下命人全部攆出去,推搡之中,武夫人摔倒在石階上,鼻子都摔歪了。”
反正就是爛七八糟的。
錦書也笑了起來,武家是夠爛夠陰損的,那些手段在內院裡頭無往不利。
但是……
但是她們遇到的是一個高貴的瘋子,那瘋子有著至高無上的靠山,誰都不放在眼裡,所以武家再能鬨,也沒轍啊。
真是一物降一物,天外有天,瘋外有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