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把頑固叫過來,揉著它的大腦袋,“失寵了。”
頑固狼頭一抬,嗬嗬,我早變心,誰還在乎他寵不寵?
用了午膳之後,便有拜帖送到,是魏荀媛正兒八經下的拜帖,說是帶著她的妯娌楊盈過來拜訪。
錦書叫人回話,說正好下午得空,可以來的。
當即便梳妝打扮,端出當家主母的派頭,她有些好奇,楊盈來做什麼?之前叫魏荀媛傳話出去,隻是為了說給楊博欽聽的,楊博欽聽完莫非還要叫她來問?
這不可能的,所以楊盈完全沒有登門拜訪她的理由。
魏荀媛和楊盈來,隻帶了一名侍女,而且這侍女還是魏荀媛身邊的,楊盈沒帶侍女來。
可見此次她來,是有多隱秘。
而她不得不求助魏荀媛,因為她和蕭王妃全無交情。
兩人入了正廳拜見蕭王妃,規矩禮儀都是足足的,魏荀媛也儼然一副跟錦書不熟的樣子,拘謹得很。
楊盈更加的恭謹惶恐,她雖說也見過不少的貴族命婦,但是蕭王妃還是不一樣的,她坐在那裡,即便是唇角含笑,也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楊盈送來了不少禮物,從補品到絲絹綢緞,再到首飾珠寶,她送來這些禮物,便擺出了一種求人的姿態。
錦書心裡頭奇怪,但表麵卻不動聲色,隻說了一句,“來坐坐就行,怎需帶這麼多東西來?”
楊盈拘謹地道“一點薄禮,不值得幾個銀子,還望蕭王妃不要嫌棄。”
錦書笑著說“怎麼會嫌棄?多謝了。”
她吩咐周元和周茜,“把二夫人的禮物拿下去給樊媽媽,這綢緞很好的,回頭給我做幾身秋裳。”
“是,王妃!”兩位侍女把楊盈送來的禮物全部帶了下去。
楊盈緊繃的肩頭微微鬆弛了些,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她收下禮物就好,不收下禮物真張不了嘴啊。
待上過茶點,互相尷尬地寒暄了一會兒,錦書見她好幾次話到了唇邊,又吞回去,實在替她著急。
她也不好直接她的來意,因為人家方才進門的時候說了,是過來拜訪認識一下的。
這些小媳婦,是比較敏感的,真直接問了,未必再敢說出口。
錦書隻好耐著性子,東拉西扯了好一陣子,魏荀媛本來是個沒話的人,楊盈心裡頭既著急又說不出口,隻能錦書來找話題。
她已經說了天氣,七月開放的花,前段日子的暴雨,還扯了一下蕭王府的廚子,她也快沒話題了。
終於,楊盈在大家都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憋紅了一張臉,終於說出了來意,“蕭王妃,聽我嫂子說您精通醫理,妾身的母親深受頭痛的折磨,不知道您這有沒有良方,能否……能否賣我一份?”
她想說給,但是她知道良方很貴,實在不敢說叫人家給。
錦書有些詫異,竟是來求醫的?本以為是來打探消息的呢。
她知道楊盈是庶出的,但她說為母親所求,她與嫡母的關係倒是蠻好啊。
“二夫人,這方子不能隨便給的,必須要對症下藥,頭痛有好多種,不同病因引起的頭痛,要用不同的方子,不可能通用的。”
楊盈麵帶失望,隻以為她是不願意給,一時便失魂落魄起來。
魏荀媛見狀,便道“對,確實是要對症下藥的,我聽聞說,便是同一種病,因著體質不一樣,也要區彆用藥呢,就好比我底子寒,你底子燥,咱倆便是得了一樣的病,都不可能用一樣的方子,再說不還有分量的差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