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樊媽媽命廚房做了好多菜,說是因為殿下忙了那麼久,大家都好久沒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了。
蕭王府也該熱鬨熱鬨了,低調地熱鬨一下,畢竟陛下還患有重疾,隨時有可能駕崩的。
入冬之後下過一場雪,那會兒沒來得及欣賞雪景,錦書倒是希望今晚能下雪,一眼望去,全是雪白的那種感覺,叫人心裡頭清淨。
不過,並未下雪,風也沒那麼冷冽了。
紫衣親自煮酒,賣弄了一下,她被辛夷影響得有點深,辛夷告訴她,一個人不能隻會一件事情,要什麼都會一些才行。
辛夷在蕭王府是很有地位的,不僅僅因為她是王妃的表妹,更因為她能在蕭王府每一次有需要的時候,都能挺身而出。
但殿下不是這樣評介的,殿下說是因為她能做許多精美好吃的點心,辛夷收買了殿下的胃。
不過,辛夷和暗疾並沒有吃這頓飯,他們倆尋了個地方說悄悄話。
那地方就是蕭王府正廳的房頂,暗疾手裡抱著一個木匣子,神秘兮兮地遞給了辛夷,“送給你的。”
辛夷瞧著那木匣子有些歲月了,雕刻著花紋,整個木匣子都有些黑滑,像是被人撫過許久。
“這是什麼啊?”辛夷側頭問道。
“你打開看看嘛。”暗疾忸怩地說。
辛夷扣了一下開關,“上鎖了。”
“哦,鑰匙我給……”
他忙地掏鑰匙,但鑰匙還沒掏出來,就聽到“哢”地一聲,辛夷把整個鎖扯了下來,整個過程迅速而暴力。
暗疾心疼了一下,這鎖還是他叫人特製定做的。
但他心疼浮在眼底,臉上是甜膩的笑容,支著下巴看著辛夷打開盒子,期待看到她發出驚喜的聲音。
辛夷打開盒子,隻見裡頭放著的都是銀票,她沒有驚喜,疑惑地問道“你給我看銀票做什麼?”
“這是我存下的銀子,你數一數看有多少嘛。”暗疾說。
“你直接告訴我啊,為什麼要數。”辛夷把木匣子遞回去給他,“再說,這是你的私房錢,你拿給我做什麼?我沒見過銀票麼?也沒什麼稀奇的啊。”
暗疾急了,“我不是叫你看銀票,我是叫你看我的誠意。”
“我看不出銀票能代表什麼誠意。”辛夷瞧著他著急的臉龐,有什麼好著急的,“再說,誠意是用銀子衡量的麼?且你給我看你的誠意做什麼?”
“咱倆的事!”暗疾看她的反應,心頭不禁涼了半截,“你就沒想過嗎?”
“咱倆什麼事啊?”辛夷用手叩著木匣子,“咱倆的事你給我看銀票做什麼啊?”
“聘禮啊,我要娶你啊,”暗疾真急了,急得臉都青了,“你怎麼當不知道似的。”
辛夷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說過?我什麼時候答應過?”
“你……”暗疾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你以命相救,之後我們出雙入對,府中人人都知道的,大家都說我們是要成親,我是家中獨子,你說你不能生育,我不孝,斷後也願意了……”
“慢著慢著!”辛夷壓壓手,“先理清楚,生孩子不生孩子的另說,你說要娶我,你求過婚嗎?”
“求婚?我現在就是在求親啊,我這把聘禮都給你帶過來了。”他又把木匣子推了過去,“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以後你就是我暗家的大婦。”
說完,他也不容辛夷拒絕,轉身就飛了下去,休想把木匣子給他送回來,她收了,就當她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