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皇叔心尖寵!
讓少淵他們沒想到的是,拓跋太後真有病。
“辛夷,她的那種病,是不能治的嗎?”少淵問道。
“這要問總司。”辛夷正把數據傳回係統,而錦書正在查看,辛夷的簡單掃描,確實看到拓跋太後腦子裡有個陰影,像是腫瘤,但不能確診。
要確診就要打開係統做全麵的檢查。
大家看向錦書,錦書道“其實還不確定,辛夷,沒確診你為什麼要跟她說隻有半年或者八個月的命啊?”
“其實挺清晰了,隻是你看到的圖像不清晰,我看到很清晰的神經性膠質瘤,膠質瘤基本是惡性,而且位置不好,就算能切她一惡不可能給你開顱,就算開顱後續也要化療,預後會很差。”
錦書也挺奇怪她的能力一下子提升這麼多,“那你認為,到幾級了?”
“起碼四級,所以我才說她的生存時間不足一年。”
“你這麼確定?”錦書問道。
辛夷嗤笑,“我就是這麼確定,她死定了。”
少淵聽著她們的對話,問道“就是說,她腦子裡長了一個腫塊,她自己或許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會來到這裡,企圖證實點什麼,又或者給徽國傳回一些不利於攝政王的消息,對嗎?”
錦書道“不排除,因為如果四級的話,她自己能感受到身體變化,她的症狀應該會比較不好,惡心頭痛頭暈,間歇性的失語之類的情況也會發生。”
少淵問道“她這個病如果真給你治,你能治嗎?”
錦書想了想,“不好治,首先要開顱切除腫瘤,開顱很危險,我隻有辛夷一個助手,很難應付這樣的大手術,其次,是術後要接受的治療也有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她不可能一直留在北州,因為後續的治療她很有可能會死在北州,甚至手術的時候也會死,所以我不會給她治。”
敏先生皺起眉頭,“那就麻煩了,辛夷跟她說了,她隻有半年或者八個月的命,如果她信了,一定是拚最後一擊去扳倒攝政王,就算扳不倒,估計也惹一身麻煩,我們燕國興許也要被她拖下水。”
辛夷一怔“敏先生是怪我說錯了?”
“不,你實話實說。”敏先生知道怪不得辛夷,辛夷是什麼構造,大家現在也都清楚了,尤其對於疾病,她是不會隱瞞的,除非王妃下達了隱瞞的指令。
但顯然王妃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拓跋太後有病。
錦書愁眉深鎖,“如果按照辛夷所說的情況,未必一定是半年或者八個月,實際上她隨時有危險,她如果強留在北州,很有可能會把命丟在北州的。”
眾人神色頓時凝重起來,徽國太後死在北州,那這事就大了。
“要讓她儘快離開!”少淵說。
大家表示讚同,巴不得她明天就走。
但是,她來北州是居心叵測的,沒得到一個有利於她和小皇帝的局麵,她不輕易走。
尤其,現在去信了京城,讓陛下派遣使者到徽國去,說太後要來斷交的事情,她回去會備受質疑,隻怕更不輕易離開。
可這信不能不送,因為她帶來了這麼多人,隻要他們語調一致,還是對攝政王不利。
“如果,”郭先生做了一個假設,“她真的求醫,請求王妃治她的腦那個腫瘤是吧?王妃會不會治?”
敏先生也道“方才問的是王妃能不能治,沒問王妃會不會給她治,雖然她真的求醫可能性比較小,這是考慮到治療方案,而不是單單開個方子之類的,但如果撇除這一切,她真的要求醫呢?”
少淵立刻反對,“那也不能治,風險太高,治不好的可能太大了,到時候她死了,就是死在錦書的手上,不可能治。”
不管是出於保護錦書還是保護燕國,都不可能讓錦書去治療這麼危險的病。
錦書想了想,“確實不能治。”
考慮和少淵想同,治療她的風險太高了,開顱大手術,切除的還是腫瘤,不管是腫瘤科還是神經外科,都不是她最擅長的。
係統裡能幫上忙的機器人,沒有,隻有辛夷一個。
拓跋太後第二天又來了,依舊是前呼後擁,一群人來到了大將軍府。
錦書還沒出門去,請了她進正廳。
今日的拓跋太後打扮得比較素淨,手裡帶著一串佛珠,臉色比昨天更蒼白些,臉色很差,顯然昨晚也是沒睡好的。
但是,卻沒了昨日的氣焰。
她問錦書“蕭王妃,你的侍女昨天說的那個話,是真的嗎?”
錦書道“你腦子裡確實有癰腫,但說你能活半年還是八個月,是有些武斷的,我表妹說得不嚴謹。”
“武斷的意思,是指哀家未必能活得過半年,還是能再多活些日子?”
她縱然儘力平靜,眼底還是有些恐懼升起。
“很難說,我沒有檢查得太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確實有這個病,而這個病很危險。”
她望著錦書,“如果哀家向你求醫,你願意醫治哀家嗎?”
錦書直言,“就算我願意醫治你,治好你的可能性也極低,而且治療過程是很危險,開顱,把你的腦袋打開,切除癰腫,這弄不好也是要命的。”
“打開腦袋!”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冰冷,“蕭王妃是想替攝政王除掉哀家啊。”
錦書都氣笑了,“你如果句句不離這個,實在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拓跋太後,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病,你問我能不能治,我隻告訴你我專業的診斷,因為治愈的可能性太低,整個治療過程包括開刀和一些療法,這個療法起碼持續半年,治好了你,興許能得你一句感謝,治不好你,你死在了北州,對我燕國,對我和殿下,都是極不好的影響,所以,我不會給你治。”
拓跋太後嘴唇顫抖了一下,“所以,哀家必死無疑?”
錦書道“我建議你回國,然後找你們的太醫用針灸或者是散結方子,持續服用一段日子,看看是否有效果。”
拓跋太後說“哀家頭痛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太醫診斷,說是氣血不通,或是長了癰,但長在什麼地方他們不知道,每天針灸,用藥,甚至哀家一路過來,太醫也是有隨行的,沒有效果,哀家身體越來越差。”
她抬起頭看著錦書,眼底有一絲祈求,“如果說,哀家這一次來單純隻為求醫,沒有彆的意圖,你會不會給哀家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