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欽,咱們的戶部尚書。”
少淵一怔,“怎麼派他去?我以為會派鴻臚寺的人去。”
“鴻臚寺的孫啟靜也去了,使者肯定不能隻帶一個,帶了好些人去。”藍寂說。
少淵點頭“有楊博欽和孫啟靜,那問題就不大了,要給徽國製造一種壓迫感,要讓小皇帝知道,誰才是最可靠的人,也可以借此拉近小皇帝和攝政王的關係,讓他們重修舊好,沒有拓跋太後從中阻撓,小皇帝應該不難教,因為他未成氣候,也沒有多少心腹大臣。”
孫啟靜能力如何暫不說,但楊博欽是真有魄力的。
敏先生說“陛下……陛下此舉是英明的,但是如果派上官嵐去的話,那會更加的合適。”
是的,那小矮個,一生氣就跟鼓起來的炮仗似的,他能徽國小皇帝製造更大的壓力。
而且,上官嵐是兵部尚書,徽國不是要開戰嗎?那就讓兵部尚書去跟小皇帝做個推演,看看徽國他勝算幾何。
郭先生看了敏先生一眼,他知道敏先生是想說,這就是陛下和殿下的分彆,不過,這話不能說,在心裡也不能多想。
他們陛下已經很好了,看小皇帝和拓跋太後,那真叫一場災難。
其實陛下沒派上官嵐去,是怕作為兵部尚書的上官嵐一旦被徽國扣住,真出兵那就麻煩了。
陛下還是對燕國缺乏信心,不敢冒險派出上官嵐。
其實徽國就算沒有攝政王,也不會因為拓跋太後一句話而對燕國宣戰的,反而拿了這個話柄,燕國無論如何也要討個好處才能震懾徽國,也能叫徽國記點教訓。
“卑職離開徽國京都的時候,聽攝政王妃說,太後情況很差,太醫估計活不了半個月。”
藍寂取出了信,這是攝政王妃寫給錦書的,攝政王倒是沒有信給她。
錦書展開信一看,其實就和大哥些給她的沒有分彆了。
說拓跋太後此次北州行,幫了他大忙,也終於讓小皇帝意識到自己的母後是根棍兒,除攪屎之外彆無用處。
信末說了,沒有拓跋太後,要把小皇帝掰正過來不難,隻是比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又要晚一些了,期待著在北州和他們團聚。
信裡頭這樣寫,足以叫錦書寬心。
楊博欽和孫啟靜到徽國去,那邊定然是掀起了很大的風波,隻不過,藍寂很多陳述一句帶過。
“想不到拓跋太後來這一趟,反而是助了大哥。”錦書笑著說。
“其實就算她不來,攝政王也能控製局麵,隻不過用的手段可能不一樣,但如今這麼一鬨,倒是可以用些溫和的手段了。”
所以攝政王妃在信中說,可能團聚的日子要往後延一些了。
“拓跋太後的野心,害了她自己。”敏先生說。
郭先生接話,“可能日思夜想如何奪權,才會讓腦子長了癰腫,王妃認為會不會有這個可能呢?”
錦書道“可能吧!”
自然,腦瘤不會是因為野心增長出來的,但或許套用一句因果比較合適。
她這麼瘋狂地想奪權,連謀害過他們母子的魯王所說的話都相信,卻處心積慮想要鏟除一直幫他們母子的人,這是不是報應呢?
所以,錦書認為自己回答郭先生的話,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