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報警查監控,周若棠的氣焰才熄了下去,有些心虛的看向周牧川,“哥……”
妹妹玩砸了,周牧川這個做哥哥的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他抬腿走出來,看著許嫣桑,“造成的損失我來賠,報警就算了吧,鬨的太難看對你也沒有好處。”
雖然是商量的話,可口吻卻是不容置疑。
許嫣桑聽出了他隱含的警告,沉默的點了點頭。
周家在北城地位很高,她不敢也不能去逞一時之快。
之後便是周若棠賠償、工作人員清掃現場。
許嫣桑和傅臻謄沒繼續停留,並肩離開了。
經過這麼一鬨,兩人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思,便推著購物車去結賬。
結賬的隊很長,輪到他們的時候,周牧川他們正好也過來排隊了。
周若棠聽到掃碼機裡的價錢,陰陽怪氣的道,“有些人離了我哥,過的也太淒慘了,連個像樣的床單都買不起,一百多的床單也是人睡的?”
許嫣桑不是沒脾氣的泥人,可麵對周家,她沒有發脾氣的資本,索性低頭當沒聽見。
傅臻謄看著沉默的許嫣桑,黑眸微沉,突然意味深長的開口,“有些人,人家已經跟她哥離婚了,也不知道一個前小姑子有什麼好清高的,上躥下跳的像個母雞。”
周若棠惱羞成怒,“你說誰像個母雞?你再說一遍!”
傅臻謄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看過去,“我又沒指名道姓,你為什麼要對號入座?難道你也是這樣的?”
“你!”
周若棠掐著腰就要罵,被周牧川瞪了一眼,“閉嘴!還嫌丟人丟的不夠?”
周若棠跺了跺腳,憤憤不平,“哥,許嫣桑帶著小白臉踩你的臉,我咽不下這口氣!”
周牧川薄唇緊抿,冷冷看著不遠處那雙人影。
他又何嘗咽的下這口氣?
不過,想到助理已經約好了後天跟天華保險的老板見麵,他嘴角又勾了起來。
沒關係,要不了多久,許嫣桑就會哭著求他高抬貴手了。
許嫣桑從超市出來就一直沉默,傅臻謄低頭看著她,“很難過?”
許嫣桑苦澀一笑,沒遮掩,“嗯。”
放棄一個深愛的人,丟掉一段銘心的感情,就仿佛剜骨療傷,怎麼會不疼不難過。
頓了頓,她有些感激的看著傅臻謄,“謝謝你剛才為我說話,但……”
她怕周牧川遷怒於他。
傅臻謄仿佛看出她的擔憂,不以為意,“放心,我跟老板是親戚,而且我是我們部門的銷冠,你前夫想動我,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奇異般撫平了許嫣桑的擔憂。
回到家,傅臻謄體貼的讓她先洗澡,許嫣桑洗完澡,走進臥室,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房間門反鎖了。
第二天一早,許嫣桑要去公司報道,臨走前看到傅臻謄穿著睡衣從臥室裡出來,她有些奇怪,“你們保險公司不用坐班的嗎?”
傅臻謄動作一頓,隨即神色自然的“嗯”了一聲。
許嫣桑也沒想太多,羨慕道,“真自由,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