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柔柔的站出來,勸道,“嫣桑姐,你彆難過了,愛情本來就說不清理由的,你昨天剛跟牧川離完婚,後腳就跟彆的男人領結婚證,牧川不也沒追究你婚內出軌的過錯嗎?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坦然放手,祝福我和牧川呢?”
“你還敢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趙佳麗還不知道這事,一聽就炸了,“騷貨狐狸精,早就知道你那張臉不是個安分的,好啊,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說著,竟然直接推開秦思思衝過來,狠狠甩了許嫣桑一巴掌!
許嫣桑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捂住火辣辣的臉。
趙佳麗掐著腰,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個喪門星!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牧川哪點對不起你了,你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
她罵的一句比一句難聽,聲音又尖又利,聽的人耳膜都要被刺破了。
許嫣桑想笑。
趙佳麗這理直氣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滅了周家滿門。
周牧川在一旁袖手旁觀,秦思思倒是虛拉著趙佳麗勸了幾句,但很快就“柔弱”的不知所措了。
趙佳麗出身普通,年輕時候是學校的小混混,罵街水平很高,也就是嫁進周家之後,自恃身份,整天裝出一副上流貴婦的模樣,才慢慢改了以前的習氣。
可對付許嫣桑綽綽有餘。
許嫣桑從小就是好孩子,人生的前二十多年,她寬厚,善良,知禮,朋友和同事圈子也都是同樣的文明人。
要不是三年前遇上夏豔芳,兩年前遇上趙佳麗,她這輩子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人。
講不通道理,也沒有任何邏輯,罵起人來連珠炮一樣,胡攪蠻纏,讓人插不進嘴去。
趙佳麗看她那副樣子就來氣,她平生最討厭許嫣桑這種人,總是裝的一臉無辜,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她真想把那張臉給撕碎了!
許嫣桑狼狽地躲避著趙佳麗的撕打,她不敢還手,怕把趙佳麗惹急了,連累父親,以後在整個北城都混不下去。
可沒想到躲閃之間,趙佳麗晃了一下,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秦思思連忙上前攙扶,忍不住責怪道,“嫣桑姐,伯母是長輩啊,你怎麼能跟長輩動手呢?”
周牧川也大步走了過來,沉著臉,一把拽住許嫣桑的胳膊把她扯到旁邊,厲聲道,“你鬨夠了沒有!”
麵對他不假思索的責問,許嫣桑還是沒出息的紅了眼。
周牧川看在眼裡,聲音越加冷漠,“收起你的惺惺作態,跟我媽道歉!”
許嫣桑強忍著哽咽,“我什麼都沒做,周牧川,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是她打我啊,我連還手都沒有!”
周牧川臉色沉下去,“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是個心腸這麼歹毒的女人!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彆怪我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了!”
許嫣桑渾身控製不住的發緊,她是鬥不過周家的,真鬨到法庭上,費時費力不說,結局怕是還不儘人意。
正猶豫要不要咬牙低頭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走法律途徑,可以。我妻子被你們無故傷害,我也需要一個說法。”
許嫣桑回頭,詫異的看著來人,“傅先……傅臻謄?你怎麼來了?”
更讓她無所適從的,不是傅臻謄出現在北城頂級富人區,而是他一身矜貴氣質,銀灰色的西裝筆挺熨帖,手腕上帶著一隻黑色名貴手表,處處透著卓然不凡。
傅臻謄麵對著她,收了收眼中戾氣,解釋道,“我過來拜訪客戶。”
說罷,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身後跟過來的男人。
那人斟酌了一下這個眼神的意思,試探著開口,“那小傅,我們明天簽合同?”
說“小傅”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帶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