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謄說,“問我做什麼?你覺得該要就拿著。”
白朗連忙擺手,義正辭嚴的道,,“嫂子,我是一名律師,為委托人儘力是分內之事,你給我付個訴訟費就夠了。”
傅臻謄也開口道,“本來就是借你這個官司讓他練手,官司能贏跟我們其實也沒多大關係,你不用覺得拿錢虧心。”
許嫣桑怎麼可能不覺得虧心,連忙道,“官司能贏的關鍵是在於你們,我……”
話沒說完,白朗就一臉正氣的打斷了她,“嫂子,自從我成為律師的那一天起,為人民服務就是我的理想,難道你要用錢玷汙我的理想嗎?”
許嫣桑連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朗目光誠摯的看著她,“既然這樣,那就不要用錢侮辱我的夢想,好嗎?”
許嫣桑呆呆的點了點頭。
傅臻謄不忍直視,背過身借咳嗽遮掩快要控製不住的笑意。
許嫣桑以前隻知道白朗是個剛拿到職業資格的新手律師,卻不知道他的內心竟然這麼崇高,他對做律師是真的熱愛,當成信仰一般熱愛。
許嫣桑這一刻對白朗肅然起敬。
白朗不願意讓金錢侮辱他的夢想,傅臻謄也說什麼都不要這筆錢,許嫣桑沒辦法,隻好暫且把這件事壓下不再提。
本來是想著還人情的,這下可好,欠的人情越來越大了。
一頓飯吃完,白朗說他還有事,先告辭離開了,傅臻謄起身對許嫣桑道,“我去個洗手間,你在門口休息區等我。”
許嫣桑點點頭,去前台買單。
結果前台跟她說,已經有人結過賬了。
許嫣桑愣住,“誰結的賬?”
前台回道,“是跟您一桌的客人,剛才先離開的那位。”
許嫣桑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
本來是想請人家吃飯,順便把錢分給人家的,結果錢人家沒要,連吃飯的賬單都付了。
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拐角處,剛從包廂裡和朋友出來的周牧川腳步一頓,盯著前台那個熟悉的身影,“許嫣桑?”
許嫣桑一回頭就看到周牧川,她臉上的笑容隱去,問,“周先生,好巧,有事嗎?”
周牧川抿了抿嘴唇。
以前許嫣桑就像是他的寵物,不管他怎麼態度惡劣,她都笑吟吟的接著,不管他走到哪裡,一轉身她就笑著等在那裡。
可現在,看著許嫣桑臉上淡漠的表情,周牧川隻覺得心頭一股無名火起,先轉頭讓朋友離開,而後幾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許嫣桑的手腕!
“你最近到底在耍什麼花招?”周牧川低頭盯著她,咬牙道,“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有趣嗎?你覺得這樣我就會對你高看一眼?”
許嫣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周先生,你發什麼瘋?我早就跟你說了,從離婚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想過要回頭,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用力掙了一下,周牧川沒鬆手,冷笑了一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借這個官司,想給我施壓是嗎?你跟那個叫白朗的律師達成了什麼交易?他突然針對我,你功不可沒吧?”
許嫣桑簡直無語,她對周牧川的所有感情,都在那天被他逼著喝下那杯加料的酒的時候,消散的無影無蹤。此刻聽到周牧川的話,她隻覺得可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許嫣桑瞪著他,“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