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裡這場變故,讓所有人都心驚肉跳。
周家雖然不是北城豪門裡最頂級的那一級,可是也傳承了近三代,自從周老爺子病重去國外休養,周氏集團在周牧川的帶領下如日中天,短短幾年市值翻倍,在北城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
按理說,武家就算看不起周家,也不應該這麼不客氣,這跟直接交惡有什麼區彆?
可武家就為了那個老太太,把周家人都趕出去了?
能來參加這個宴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有不少人提前聽說了武家要請傅老太君的事,此時心裡都不免猜測難不成那個麵生的老太太就是傅老太君?
可要是這樣,周家那個出身普通的前媳婦是怎麼跟傅老太君認識的?
而且傅老太君還這麼護著那女人,為了她把周家人都趕出去了。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已經有不少活絡的趁機上前來跟傅奶奶搭話,隻是傅奶奶一副疲憊的模樣,擺擺手道,“老了,精力跟不上了,你們玩,我上去休息休息。”
說完,拍了拍許嫣桑的手,慈愛的叮囑道,“嫣桑,你好好玩,有什麼事就上去找我。”
許嫣桑連忙點頭,“我知道了,奶奶。”
奶奶?
圍觀的名流敏銳的抓住了這兩個字。
難道已經被傅老太君認了乾孫女?
倒也不是沒可能啊。
武學糾殷勤的帶著傅奶奶去休息了,許嫣桑看著還圍在這裡不散開的人群,很能理解。
八卦嘛,肯定有一起討論才有趣。畢竟今天這事可謂精彩。
隻不過她現在滿腦子問號,隻想拉著好友順順思緒。
所以她拽起陳冉星和趙昭,朝另一個人少的角落走去。
那些原本圍在這裡,想找機會跟許嫣桑搭話的人,頓時傻眼了,他們還在想接近的借口,結果人跑了?
許嫣桑卻並不知道這些,她坐在小沙發上,兩手捂著太陽穴,迷茫的道,“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武學長是想把我趕走的,後來他們看了傅奶奶的邀請函,突然就變得很恭敬。”
“剛才武家就因為傅奶奶一句話,把周家人都趕了出去,在場所有人沒一個敢說話的。”
她茫然的看著陳冉星和趙昭,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傅奶奶身份顯赫?這怎麼可能?”
可如果不是這樣,之前那兩件事怎麼解釋?
可傅臻謄隻是個銷售員啊,他要是有錢人家的少爺,犯得上跟她這種人形婚?
而且傅奶奶明明是鄉下種地養雞的,怎麼都跟顯赫搭不上邊啊。
陳冉星乾咳了一聲,在她旁邊坐下來,掰著手指頭分析,“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傅奶奶的朋友非常厲害呢?你不是說這些邀請函都是傅奶奶朋友弄到的嗎?說不定傅奶奶的朋友就是能讓人聞風喪膽的大人物呢?”
許嫣桑想了一下,皺眉道,“可傅奶奶怎麼會認識那樣的大人物?”
趙昭在她另一邊坐下,了一個新思路,“說不定那個大佬是傅奶奶的追求者呢?你看傅奶奶這麼優雅,年輕時候肯定是個大美人,大美女有幾個厲害的追求者不是很正常嗎?”
許嫣桑依舊緊緊皺著眉,“這樣,似乎也能說得通。”
傅奶奶年輕時候貌美如花,吸引了大佬追求者,雖然最後沒能在一起,但傅奶奶卻成了對方的白月光。
白月光有需要,大佬挺身而出,也挺符合邏輯的,周牧川對秦思思不就是這樣嗎?
陳冉星和趙昭看她自己說服了自己,都送了口氣。他們不知道傅家的來路,也不知道傅奶奶到底幾個意思,但他們很清楚的是,傅家現在並不想讓好友知道真相。
而且他們很了解許嫣桑,如果許嫣桑知道傅家來曆那麼牛,肯定會排斥,心生退意。
可周家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她要是沒傅家護著,怎麼全身而退?
所以兩人心照不宣的幫傅奶奶隱瞞了這個秘密。
許嫣桑想通之後,就不再糾結了,不過讓她奇怪的是,有很多人主動跟她問好,態度特彆和氣。
還有人在得知她的工作之後,主動遞上來了名片,又要走了她的名片。
許嫣桑受寵若驚,原來有錢人都這麼友好的嗎?
而與此同時,酒店門口。
周若棠臉色難看的跺了跺腳,“哥,許嫣桑到底有什麼依仗?她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周牧川神色冷漠,“那個老太太怕是來頭不小。”
宴會場裡有人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許嫣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物的?她的出身,她所處的環境,應該永遠沒機會見到傅老太君才對。
一旁的趙佳麗臉色也很難看,她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跟著周牧川參加這個宴會,平日裡整天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姐妹們都來不了,隻有她能來,彆提多長臉了。
即便是到了宴會上,在一眾富太太裡,她也是極度自豪的,誰養的兒子有她養的這麼優秀?
結果,還沒驕傲夠本呢,她就莫名其妙被人帶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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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富太太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個罪犯一樣。
她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向周牧川,急切的問,“牧川,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會被人請出來?是不是邀請函有什麼問題?”
秦思思見狀,連忙安撫她,柔聲道,“伯母,您彆急,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的邀請函沒什麼問題,隻是嫣桑姐認識了一個厲害的人物,她可能對我們有誤會,所以……”
趙佳麗一聽就明白了,“又是許嫣桑那賤人乾的?我看她是活的不耐煩了,連我們周家都敢不放在眼裡?!”
秦思思關切的道,“伯母,身體要緊,嫣桑姐也隻是運氣好一點,認識了大人物而已。”
趙佳麗看向周牧川,急赤白臉的道,“牧川,我不管,這件事你必須要讓許嫣桑給我們家一個交代!周家被她變成了笑話,她休想置身事外!”
周若棠也咬著唇忿忿不平的道,“沒錯,哥,許嫣桑離婚之後就越來越過分了,整天不是這樣就是那樣,我看她根本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