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她們之前交給我的,托我帶給你。”傅臻謄有些心虛的避開了她的眼,“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許嫣桑先拆開了大的盒子,隨後看著裡麵的物品陷入了沉思。
“這是……”
“這是我媽送你的掌心公主,”傅臻謄尷尬的咳了一聲,他也覺得這玩意當禮物送人有些拿不出手,可奈何回來之前唐幼幼拎著他的耳朵千叮嚀萬囑咐,要求他一定要把她的心意帶到,“這個娃娃……不是,這個公主,身邊有一百零八位護花使者畢生守護,擁有牢不可破的鎧甲和堅不可摧的體魄。”
傅臻謄尷尬的腳趾抓地,“我媽說,你天天和這個公主在一起,也會變得和她一樣強壯,希望你以後再也不生病不受傷。”
平心而論,這禮物寓意不錯,如果忽略掉那瑪麗蘇的立意和誇張的配色。
許嫣桑震驚了一小會兒,最後憋出來一句,“謝謝阿姨的心意……”
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山豬吃不了細糠,絕不是美女阿姨審美詭異。
她當然不會認為小公主裙子上那一排排要閃瞎人眼的鑽石是真鑽,更不會認為小公主頭上和衣服上的大顆綠寶石是真的綠寶石。
這要是真的,得值多少錢?沒人會有錢到把這些寶貝鑲嵌在一個洋娃娃身上吧?
傅臻謄默默的閉上了嘴。
即使是他也不願意承認,這弱智的東西是唐幼幼強行刷了他三百八十萬買來的。
這個東西,是對他智商的侮辱。
許嫣桑又把那個小盒子打開,隨即一愣,“傅奶奶又送我玉鐲?”
她看著盒子裡那通體碧綠晶瑩的玉鐲,連拿都沒敢拿起來,把盒子重新還給了傅臻謄,“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是假的,”傅臻謄故技重施,“奶奶不是說了嗎,她很喜歡買一些假鐲子,隻是一份心意,你收起來就行。”
許嫣桑看著那個盒子,眉頭皺了許久,才疑惑的開口道,“阿謄,我看著……很像傻子嗎?”
傅臻謄一頓,眉頭微挑起來,“當然不,你很聰慧,我很少見到你這麼聰慧的女人。”
許嫣桑扯了扯嘴角,看著他,“那我覺得這個鐲子是真的。”
傅臻謄心裡一慌,差點以為她知道了,當初剛進入公司頂著董事會的壓力簽下第一筆有爭議的單子時,他都沒這麼緊張過。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關鍵的是,如果她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從頭至尾是個騙局,她以後不理他了怎麼辦?
許嫣桑沒注意到他的異樣,隻以為自己猜對了,皺眉把盒子強行塞進他手裡,說,“這裡麵有價簽和鑒定證書,價簽上都寫著呢,花了二十五萬,這麼貴重的禮物,傅奶奶一定是想送給她真正的孫媳婦,當傳家之寶的,這我絕對不能收,你快收起來吧。”
傅臻謄一愣,接過來一看,果然看到裡麵有一張價簽表,上麵寫著售價25萬。
怔楞的空檔,許嫣桑已經把手收了回去。
傅臻謄怕再堅持給她會讓她起疑心,隻能先接了過來,抱歉的語氣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奶奶買了這麼貴的東西,如果你覺得有壓力,我先幫你放著。”
許嫣桑心裡一酸,勉強笑了笑,“好,你先放著。”
這樣一枚玉鐲,注定不會屬於她。它屬於他未來的另一半,那個人或許是白律師,或許是彆的男人,但總歸不會是她。
傅臻謄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親密和諧的氣氛,突然一下子冷了下去,許嫣桑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他想說點什麼讓她開心,又怕弄巧成拙。
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
他就像個毫無經驗的毛頭小子,除了對她好,什麼都不會。偏偏對她好都不能光明正大,看她眉頭一皺,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嫣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轉移話題問,“這次去荷蘭,事情都辦好了嗎?”
他本來預計三天,結果最後待了六天,還遭遇了槍殺和綁架這種事,不知道事情辦的怎麼樣。
如果沒辦好,那他還得再去荷蘭吧?
傅臻謄沉吟了片刻,才道,“還好,一切都在預期之內。”
爺爺失蹤之前,確實在荷蘭出現過,監控上顯示,大概是在三年半之前,那時候爺爺的老年癡呆還在控製範圍之內,監控中爺爺也確實很清醒的樣子,但那段時間,爺爺明明應該在國休養,怎麼會不聲不響跑去了荷蘭?
這件事,家族裡沒一個人了解情況,就連國照顧爺爺的保姆也不清楚,隻說是爺爺想出去轉轉,讓她對誰都不要提起這件事。
而荷蘭那邊,監控上爺爺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逛,但曾經和一個人在一家餐館碰過麵,隻是那個人坐在監控盲區,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爺爺在荷蘭也沒有認識的人,從監控上的軌跡看,他也沒交什麼朋友,而跟那個人見麵,也就那麼一次。
那個人究竟是誰,這是最後的一個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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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爺爺就回到了國內,並且在北城消失蹤跡,直到後來突然身亡。
所以他這次去荷蘭,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查到,但是疑點更多了。
許嫣桑聽到他的回答,終是沒有忍住躍躍欲試的心,問,“那你接下來還去荷蘭嗎?”
傅臻謄一頓,低頭看著她,黑眸深深,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隱藏的東西。
“不去了。你……舍不得我走?”
許嫣桑心跳頓時急促起來,臉頰和耳根滾燙,緊張的否認,“當然不是。我就是……好奇你跟白律師現在什麼情況了。”
聽到她毫不猶豫的否認,傅臻謄心中閃過一抹失落,不過聽到她後麵那句話,他詫異的問,“白律師?白朗嗎?”
上次不是從她麵前表演了一出跟白朗分手?怎麼又扯到白朗身上去了?
許嫣桑沒敢抬頭看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露出端倪,若無其事的道,“是啊,你這次去荷蘭不是為了追白律師嗎?”
傅臻謄一時語塞了。
他去荷蘭沒有告訴她具體的原因,所以她以為他是去追……夫了?
他看著她低落的樣子,一時間福至心靈,有些期待起來,“你不喜歡我和白律師在一起嗎?”
許嫣桑低著頭錯過了他眼中的炙熱,聽他這樣問,生怕他誤會什麼,連忙否認,“當然不是,隻是……隻是覺得他之前傷你那麼深,你卻對他這麼好,怕你步我的後塵。”
傅臻謄滿心的期待落空,激動緊張的情緒也平靜下來了。
是了,她不過是從朋友角度,擔心他戀愛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