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緣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妙不可言,許嫣桑原以為隻是候機的時候碰上周若棠,沒想到周若棠竟然跟她是同一班飛機。
登機的時候,周若棠和她男朋友就站在許嫣桑身後。
因為有傅臻謄在,周若棠全程沒敢說什麼,上了飛機才發現,周若棠和那男人就坐在許嫣桑和傅臻謄前麵。
因為遇見了周若棠,許嫣桑原本因為第一次坐頭等艙而產生的一點新鮮感也沒有了。
她聽著周若棠指揮著那個男人拿這個拿那個,男人始終殷勤,直到他因為不懂頭等艙的操作,幫周若棠放下座椅的時候調整錯了角度,被周若棠臭罵,
“康平,你故意惡心我是不是?你看我現在躺的姿勢像是能好好睡覺的樣子?!”
男人連忙小心翼翼的賠禮道歉,“我錯了,棠棠,你彆生氣。”
周若棠不依不饒的又嗆了他幾句,他都耐心的哄著,周若棠終於偃旗息鼓,放過了他。
許嫣桑卻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
傅臻謄立即發現她的不對勁,連忙問,“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許嫣桑連忙笑笑,心不在焉的說,“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沒事。”
她這樣說著,目光卻一直緊緊盯著前麵的男人。
傅臻謄注意到她的視線,眉頭微皺,湊過去低聲問,“不對勁?”
說著瞥了一眼康平的方向。
許嫣桑咽了口唾沫,搖搖頭,“下了飛機再說吧。”
她剛才聽到周若棠叫她男朋友康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翟靜的男朋友是不是也叫……康平?
飛機上有網絡,她猶豫了一下,給馮薇發了條消息,“你有翟靜男朋友的照片嗎?”
馮薇回的很快,“我找找。”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過來,“沒有,翟靜好像沒帶他出來過。”
許嫣桑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給馮薇發過去一句,“你能想辦法跟翟靜要一下她男朋友的照片嗎?”
她在飛機上,身邊就守著康平,她怕翟靜萬一打電話過來會被對方發現。
馮薇回了個問號過來,“怎麼了?怎麼突然對她男朋友這麼感興趣?”
許嫣桑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對著前麵兩個人的背影拍了張照片,給馮薇發了過去,連同上次給陳冉星拍的那個周若棠和男朋友逛街的照片一塊也發過去了。
“這男的,也叫康平。”
馮薇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交給我吧。”
過了大概半小時的時間,馮薇發來了一張照片,“我怕翟靜起疑告訴她我們打算回頭帶家屬一起聚個餐,怕認錯人,所以提前見見她男朋友長什麼樣子,她才把照片發給我的。”
“回頭彆忘了聚餐的事,不行下周一晚上就聚一次,怎麼也得在翟靜麵前把話圓過去。”
許嫣桑回了個“好”,便點開了那張照片。
隨即手指微僵,因為,照片上,攬著翟靜笑的燦爛的男人,和跟在周若棠身邊唯唯諾諾的男人,一模一樣!
康平……劈腿了?
翟靜知道這事嗎?
她都懷孕了啊,年底就要舉辦婚禮了!
許嫣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時,馮薇又發過來一條消息,“剛才我給翟靜打電話要照片的時候,翟靜一開始不想給我,我就納悶嘛,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康平不喜歡她拍自己的照片,更不喜歡她把他帶出來見人,迄今為止,除了翟靜爸媽見過康平,她的朋友同事,沒一個見過康平。”
許嫣桑倒抽了一口涼氣。
馮薇在那邊“正在輸入”了半天,發過來一句話,“你說,康平是不是給她下套啊?”
許嫣桑抿了抿嘴唇,“不是約了翟靜周一聚餐嗎?周一的時候見了麵我們好好觀察一下。”
馮薇回過來一個“ok”的手勢。
許嫣桑把手機收起來,再看向前麵那兩個人的時候,心情完全變了。
她一開始沒把他們放在心上,隻當看到兩個陌生人罷了,如今知道在周若棠麵前的男人是翟靜男朋友,她難以直視。
在翟靜的描述中,她的男朋友是一個特彆高傲的人,雖然出身貧寒,可是能靠自己的努力考到北城來,又聰明又能乾,還有責任心。
可是眼前在周若棠麵前,跟舔狗一樣的男人,哪有半點翟靜描述中的樣子啊?
許嫣桑糾結了一下,還是把手機的相機打開,放大之後,拍了一段視頻。
把視頻好好保存起來,萬一以後用得著呢。
傅臻謄看她一路奇奇怪怪的舉動,隱約猜到了什麼,但沒有插手,看她玩得開心他也就在旁邊瞧著。
下了飛機,坐上專門來接的車,傅臻謄才問,“那男的你認識?”
許嫣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跟他簡單解釋了一下翟靜的事。
傅臻謄一針見血,“他想吃絕戶,和那個張安一樣的目的。”
許嫣桑一愣,“啊?你怎麼知道……”
張安是她以前的上司,曾經追過她,後來又跟辦公室另一個女孩搞得不明不白,最後害得那女孩跳樓了,張安也被公司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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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才知道,張安出身不好,想找個北城本地的獨生女少奮鬥二十年。
隻是,那都是她剛上班時候的事了,那時候她和傅臻謄一點都不熟,他怎麼會知道的?
傅臻謄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