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謄沒有一絲猶豫就答應了,“好。”
許嫣桑心頭大石終於放下了。
不知道是因為懷孕了還是這兩天玩的太累,回去的路上許嫣桑睡了一路,飛機落地的時候,傅臻謄才溫柔叫醒她,“嫣桑,醒醒。”
許嫣桑睜開眼,就見外麵的天都黑了,遠處北城機場的燈光亮著,夜已經深了。
她不好意思的坐直,沒想到一覺睡了這麼久。
傅臻謄動作自然的伸過手來幫她按了按肩膀,不等許嫣桑拒絕,他已經開口堵住了她的話茬,“懷孕的時候身體會釋放催產素和鬆弛素,讓你骨頭鬆弛,按一按舒服些。”
許嫣桑低頭看了一眼還很平坦的小腹,有些無語,肚子裡揣著的這倆,跟個綠豆大,卻被他說的好像她已經躺在了產房裡。
幸好,他隻捏了一會兒便鬆開了手,空姐過來恭送頭等艙顧客下機。
從機場出來,許嫣桑打開手機,已經十點多了,等回到家,都快十二點了。
可能因為睡了太久,她一點都不覺得困,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翻看這兩天不在家工作上的郵件和信息。
傅臻謄竟也沒去睡,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著,雖然開著電腦,看似也在處理工作,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工作上。
半晌,他開始整理自己名下的一切資產,包括他作為法人的公司,實際控股的公司等等。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許嫣桑的。既然她不願意走向他,那他隻好向她走去。
努努力,說不定這輩子還有機會辦個婚禮,給自己正名。
客廳裡一時沉默,許嫣桑忙完一抬頭,看到傅臻謄竟然還在,問,“你不睡嗎?”
傅臻謄笑笑,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對許嫣桑道,“馮錚打來的,先接個電話。”
他放下電腦,接起電話,聽到那邊馮錚醉醺醺的聲音,“傅哥,在忙嗎?出來喝點?”
傅臻謄不放心許嫣桑大半夜一個人在家,道,“明天吧,今晚不方便。”
馮錚說,“你是不是舍不得嫂子啊?這戀愛的酸臭味我隔著網線都聞到了。”
傅臻謄皺眉,“你喝了多少?”
馮錚那邊安靜了一會兒,他好像去數酒瓶了,過了一會才說,“三箱啤酒。”
傅臻謄臉色一變,“你在哪兒?”
三箱啤酒,即便啤酒度數低也不是鬨著玩的,馮錚那點酒量,還能保持著清醒已經不容易了。
他怕馮錚酒精中毒。
馮錚報了個位置,傅臻謄立即掛了電話,轉而給白朗打了過去,白朗大半夜被吵醒怨氣很深,“傅哥,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傅臻謄沒理他,“馮錚喝多了,你去看看他,要是情況不對勁趕緊送他去醫院,他喝了三箱啤酒。”
白朗驚叫,“什麼?那家夥兩瓶啤酒就是極限了,什麼底氣喝三箱!”
傅臻謄道,“估計遇到什麼事了,你先過去看看。”
他把馮錚的位置說了,白朗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許嫣桑在旁邊聽完了全程,問,“你不去看看?”
“有白朗就行了。”傅臻謄沒解釋,笑笑,“想不想吃點夜宵?”
她從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他怕她餓了。
許嫣桑不覺得餓,搖搖頭,“我不吃了,你吃吧。”
她起身回臥室,傅臻謄一個人自然也沒興趣吃東西,沒一會兒也進去了。
半小時後,白朗打來電話,說,“彆擔心了,送醫院了,正在洗胃,醫生說是輕度酒精中毒,估計這廝吐了不少。”
傅臻謄放下心來,問,“知道因為什麼嗎?”
白朗冷笑,“還能因為什麼?杜柒柒唄,杜柒柒想讓他娶她,可是馮錚堂哥剛死了還沒倆月,這時候要是娶杜柒柒,他爺爺能把他的腿打斷。”
傅臻謄皺眉,“他不答應,杜柒柒就甩了她?”
這是基於對杜柒柒的了解做出的合理猜測。
白朗笑道,“倒也不是,估計杜柒柒說了幾句狠話,傷著馮錚了,馮錚一時想不開喝了這麼多。”
傅臻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隻默默為好友歎了口氣,叮囑白朗好好照顧馮錚,便掛了電話。
醫院。
馮錚已經清醒過來,白朗氣不過,罵了他幾句,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杜柒柒推開門,氣喘籲籲的快步走進來。
看到馮錚躺在病床上,她心疼壞了,連忙撲過去抱住他,哽咽道,“你喝這麼多乾什麼啊?不知道人家會擔心的嗎?你這樣,一點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以後怎麼陪我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