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吃著吃著飯就感覺有道涼嗖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落,他莫名其妙的抬頭,隻看到不遠處一張中國麵孔的男人正專心吃飯。
他以為自己出現錯覺了,拿起陳冉星麵前的水擰開,喝了一口。他剛剛那瓶水已經三個人分著喝完了,陳冉星那瓶水顯然是不準備喝了的,就這麼扔了浪費。
沒想到剛喝了一口,就感覺到一股冷冰冰的視線盯著自己,他莫名其妙的看過去,就見剛才那個專心吃飯的中國男人正陰沉沉的盯著自己。
他嚇壞了,過了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友好的中國人,他站起來走到高源麵前,不解的問,“你好,你認識我嗎?”
高源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還操著一口流利的北國話,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糟糕,還真讓陳冉星掏著了。
會說中文那就說明他們倆日常交流沒問題,那這個小白臉很容易轉正啊!
他正襟危坐,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充斥著他,“你好,我不認識你。”
陳冉星已經看過來了,他不能表現的像個陰魂不散的癡男怨女一樣,雖然他現在乾的就是這事,但還是希望能在陳冉星麵前保持體麵。
一哭二鬨三上吊,正宮撕逼小三這種事,他堅決不能乾。
他高源,要的是以理服人。
薄夜更奇怪了,“你不認識我,那難道是我得罪過你?”
高源木然的搖頭,“沒有。”
媽的,奪妻之仇叫得罪嗎?不叫,那叫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
薄夜感到相當的莫名其妙,為什麼對方一邊搖頭否認,一邊眼神中的殺氣都快冒出來了呢?
他曲線迂回,揚起嘴角,露出白牙,“你到這邊是來玩的嗎?我在意大利待了很多年,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哦。”
薄夜是經典的意大利正統的帥,這一笑更是把周圍人迷的五迷三道的,高源看了之後更氣了。
“不需要,”高源把嘴角扯出同樣的弧度,多少有那麼點較勁的心思,“我對這邊也挺熟的。”
他看了薄夜一眼,咳了一聲,問,“請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收入怎麼樣?”
薄夜愣了一下,這個問題相當私密了,在國外,一般不會有人這麼問的。
但是想到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他還是客氣的回道,“我是傅氏集團在意大利分部的執行總裁,收入還可以。”
高源聽到傅氏集團,心裡咯噔一聲。
草,竟然是個有真本事的小白臉。
而且算起來,人家比他有本事,他雖然背靠高家,可是現在擁有的一切沒有一樣是他憑自己本事得到的,全是家族庇蔭。
跟對方比起來,他好像更像是小白臉。
“你家是哪的?”高源不死心的問。
“我的家族在北城居住和生活,”薄夜認真回答,“我下半年開始也要長期駐守國內了,意大利這邊不需要經常過來。”
“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我,我爸爸我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一個小妹妹,年紀很小。”
高源不懷好意的揣測,“你爸媽應該不會接受你不婚不育吧?”
薄夜一愣,似乎終於明白這個中國男人為什麼一臉憂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