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驟然炸響,仿佛要將整個大地都撕裂開來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瞬間打破了原本寧靜的氛圍,就連遠在數裡之外的林二爺等人也都被驚得猛然站起身來,滿臉驚愕地朝著聲源處望去。
“到底是什麼動靜?竟然如此之大!”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語氣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
“聽這聲音,似乎是從藍府那邊傳過來的!”另一人皺起眉頭,目光緊緊鎖定著藍府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說道。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各種猜測不絕於耳。
“那藍湖自從離開之後便杳無音訊,至今未歸,該不會是在藍府出了什麼事情吧?”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男子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幾日一直有傳言稱,朱高煦和藍家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所有的一切都隻是藍家自己在那裡自作主張、狐假虎威罷了。你們說說看,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又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大家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討論起來。
“這件事情確實不無可能啊。想當初,藍湖帶著咱們來到這裡等待朱高煦的時候,我心裡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
一名麵容清瘦的老者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
“可是,如果真是如傳聞所說那樣,朱高煦為何會突然對藍家動手呢?而且藍湖還特意將我們給支開,他這麼做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呢?”另一個中年男子雙手抱胸,一臉沉思狀。
正當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間,一道突兀而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猶如一把利劍直刺人心扉。
刹那間,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幾秒鐘過後,終於有人回過神來,但臉上依舊殘留著難以掩飾的驚駭之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藍湖怎會如此膽大妄為?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其中一人瞪大了雙眼,連連搖頭,顯然對這個猜測感到難以置信。
“你們先彆著急下結論啊,仔細想想看,這種事情藍湖確實不太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但彆忘了,不是還有藍柏嘛!那家夥可絕對稱得上是一號人物啊!”
隨著這句話的說出,原本嘈雜的場內瞬間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人們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開始浮現出藍柏那張陰森狠厲、令人不寒而栗的麵容來。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按捺不住性子了,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猛地站起身來,大聲問道“那咱們現在到底該咋辦呀?總不能一直這樣乾坐著吧!”
這時,坐在首位的林二爺果斷地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胸有成竹地說道“都彆急嘛,依我看呐,咱們就裝作啥都不知道就行啦。再稍微等等,等到那邊的動靜徹底平息下來以後,咱們再過去瞧瞧情況。說不定啊,最後得手的還真是藍湖呢!”
要知道,對於這場兩方之間的明爭暗鬥,林二爺心裡其實早就有了自己的盤算。
如果最終獲勝的是朱高煦一方,那麼他們這些人頂多也就是在事後跑過去裝模作樣地狠狠咒罵一通藍家做事不厚道,借此機會在朱高煦麵前露露臉罷了。
至於人家會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那可就難說了。
但倘若勝出的是藍湖這邊,由於藍家的根基依然牢牢掌握在他們這幾家世族手中,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擺脫與他們的關係,所以到時候他們自然能夠跟著沾光撈取不少好處。
在座的其他人顯然也都不是愚笨之輩,一聽林二爺這番分析,紛紛點頭表示讚同,接著便若無其事地繼續端起酒杯,悠然自得地品嘗起美酒來了。
此時眾人皆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但目光卻始終緊緊地盯著藍家那個方向,一刻也不曾放鬆,仿佛那裡隱藏著什麼巨大的秘密或是危險。
每個人都心弦緊繃,氣氛緊張得幾乎令人窒息。
"看來朱高煦這小子果然還有後手啊,咱們可不能再這麼磨蹭下去了,必須立刻動手!"
當看到那枚直衝雲霄、在半空中爆開的竄天猴時,藍柏心中猛地一沉,瞬間意識到情況有變。
他不敢有絲毫猶豫,當機立斷地下達了命令。因為他深知,此時此刻,勝負就在此一舉。
一旁的藍靜同樣清楚眼下局勢萬分危急。
她心急如焚,爭分奪秒地催促著手下儘快將訊息傳遞給軍隊,讓他們能夠迅速殺進來支援。
而在另一邊,命令下達之後,藍柏則毫不遲疑地繼續指揮著火銃手們持續不斷地發動攻擊。
朱高煦此刻依舊隱匿未現,然而隻要火銃手稍有停歇,對方便會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憑借其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閃電般地衝到他們跟前。
若是真被朱高煦成功地來個擒賊先擒王,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藍柏,你說咱們今兒個是不是要倒黴透頂了呀?"藍湖滿臉懊悔之色,忐忑不安地向藍柏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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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從一開始便出現了重大差錯。朱高煦竟然壓根兒就沒踏進待客廳一步,反而害得藍柏的老娘不幸慘死其中。
之後更是出乎意料的炸藥,直接將他們炸的人仰馬翻。
儘管眾人以極快的速度完成了整合,但此時火槍那原本震耳欲聾的壓製聲卻明顯減弱了許多。
即便無法親眼目睹戰場上的具體情形,僅從這逐漸變弱的槍聲便能推斷出己方定然遭受了重創。
更何況,此刻竟還有神秘的信號彈驟然升空,更是讓局勢變得撲朔迷離、凶險萬分。
“夠了,家主大人!難道您不清楚擾亂軍心乃是重罪嗎?既然咱們已然決定采取如此行動,那您隻需靜心等候最終的結果即可。究竟是生是死,一切皆由上天定奪,如今就算懊悔亦是徒勞無功,切莫再胡思亂想了!”
藍柏終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惱怒,大聲嗬斥道。他那雙眼睛猶如寒潭般冰冷徹骨,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藍湖。
此時此刻,藍柏所承受的壓力遠比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要沉重得多。而就在這緊要關頭,藍湖竟然問出這般話語,莫非是在指責他們的決策有誤不成?
想到此處,藍柏心中的陰暗情緒如潮水般迅速湧起。隻見其眼眸之中寒光一閃而過,一抹濃烈的殺意瞬間浮現。
倘若藍湖在此刻依舊不知好歹地對著自己喋喋不休,那麼就休怪他毫不留情地將其一劍斬殺,以此來發泄心頭之恨了。藍湖也被藍柏的眼神嚇了一跳。
以往雖然兩人關係不好,可每次藍柏看自己也隻是淡漠,最多加上一點點譏諷,像這樣恐怖的殺意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好了,爹,事已至此,咱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目前來說,當務之急就是要全力配合藍柏行事,此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藍靜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藍柏的神色,她明顯感覺到了對方語氣中的暴戾之氣正在不斷蔓延。
於是,她趕緊出言給自家老爹一個台階下,希望能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聽到女兒這麼說,藍湖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他乾笑兩聲,連忙向藍柏賠罪道“哎呀呀,是我的錯,是我這張嘴沒把門兒的,說錯話啦!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計較。”
彆看藍湖平日裡也是個呼風喚雨、威風凜凜的人物,但在此時此刻,麵對盛怒之下的藍柏,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敢造次。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再多嘴一句,恐怕藍柏真會毫不留情地下殺手。畢竟,在這種關鍵時刻,任何一點差錯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儘管表麵上唯唯諾諾地認了錯,但實際上藍湖的內心卻如同一團亂麻。他暗自思忖著,到底該不該提前通知族人們先逃離此地呢?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已經悄悄地送出了幾個孩子,但那都是些年幼無知的小家夥,並不能算是大規模的遷徙。
而且,眼下局勢如此危急,萬一被藍柏發現自己暗中有所動作,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想到這裡,藍湖不禁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難安。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藍柏突然冷冷地瞥了一眼藍湖,開口說道“你不必胡思亂想那麼多,隻需專心做好你份內之事即可。現在立刻去召集那些我們此前招攬來的江湖護衛,讓他們跟隨士兵一同衝殺進去。記住,必須趕在朱高煦的援兵抵達之前,將朱高煦徹底斬殺!”
“好!”藍湖聞言,渾身一震,瞬間回過神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然後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準備按照藍柏的吩咐去執行任務。
然而,在他匆匆離開的背影之後,誰又能知曉他此刻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呢?“藍柏哥哥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隻見那身姿婀娜的林允緊緊地抱住藍柏的一條胳膊,她那嬌美的麵容上流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朱唇輕啟道“此事我意已決,定不會更改!”
然而,此時的藍柏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對林允所言並未上心。他隻是漫不經心地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冷漠而深邃。
一直以來,藍柏都未曾將那些所謂的兒女情長之事真正放在心上。
於他而言,世間萬物唯有權力才是最為真實且值得追逐之物,其餘種種皆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幻影罷了。
即便是與林允有所往來,也僅僅是出於自身利益考量,為了達成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就在這時,隨著一道命令下達,原本平靜祥和的藍府四周瞬間變得喧鬨起來。
隻見眾多隱藏於民戶之中的士兵如潮水般洶湧而出,他們一個個神色匆匆、步伐矯健,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向前狂奔而去。
有的士兵毫不遲疑地踹開藍府大門,魚貫而入;有的則身手敏捷地沿著圍牆迅速攀爬而過,動作嫻熟利落。
這些士兵們甫一進入藍府,便毫不猶豫地朝著待客廳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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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這群士兵身後的牛管家一邊快步前行,一邊大聲喊道“諸位聽好了!此次任務至關重要,待客廳內有兩顆人頭,其中一個價值一萬兩白銀,另一個更是高達十萬兩白銀!這可全憑各位的本事和造化啦!”
牛管家深知,如果此刻告訴這些士兵屋內之人乃是朱高煦,恐怕他們會心生畏懼,氣勢受挫,從而喪失衝入待客廳殺敵的勇氣。
因此,他特意隱瞞了這個關鍵信息,單單以巨額的金銀賞賜來激勵眾人。
果不其然,當士兵們聽聞那顆頭顱竟然價值十萬兩白銀時,他們的雙眼頓時瞪得渾圓,猶如餓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一般,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給他們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麼多的錢啊!
就算無法順利拿下眼前這個目標,那不是還有另一個懸賞高達一萬兩銀子的人頭等著他們去斬獲嘛!
一想到這裡,這群人就如同瘋狂的野獸一般,雙眼冒著貪婪的光芒,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好幾分。
每個人都恨不得能夠第一個衝到目的地,將那個人頭穩穩當當地握在自己手中。
原本大家還在心裡暗自揣測,這次被緊急調動出來究竟所為何事?難不成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任務?
結果等弄清楚狀況後才發現,不過就是簡簡單單地殺掉兩個人而已。不僅如此,事成之後居然還有如此豐厚誘人的獎賞等待著他們。
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賺得盆滿缽滿、從此過上錦衣玉食生活的美差,簡直讓人連做夢都不敢奢望啊!
然而,這些利欲熏心的家夥們卻渾然不知,天下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可能會有平白無故從天上掉落下來的餡餅。
他們心心念念地打著用朱高煦的項上人頭換取後半輩子榮華富貴的如意算盤,但朱高煦又豈能任由他們擺布?
要知道,這位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相反,他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可以輕而易舉地讓這些妄圖取他人頭的狂徒們頃刻間斷送掉自己的後半輩子。
“嘿,兄弟們,你們跑得未免也忒快了些吧?”陳凡乃是明軍中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卒子。在接到上頭下達的指令後,他猶如離弦之箭般瞬間縱身躍出。
畢竟,麵對整整十萬兩白銀的巨額懸賞,要說不動心那絕對是假的。憑借著出色的奔跑能力,陳凡很快便脫穎而出,成功躋身於第一梯隊之中,並率先敏捷地爬上了高高的圍牆。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江湖人士更快,本來還在他們身後的,結果轉眼間就有幾個超過了他。
畢竟是有著深厚底蘊和實力打底子的人物。就在這時,那個被他呼喊的對象,同樣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
然而,當聽到這句話後,這年輕人卻表現得毫不慌張,鎮定自若地回應道“可不是嘛,如果不趕緊跑快些,萬一我家公子出了什麼意外狀況,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呐!”
“什麼公子?”陳凡聽到這番話,不禁感到有些發懵,心中暗自思忖著。原本以為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去執行殺戮任務,可為何從這個人的口中說出來卻是要去保護某個人呢?
等等……
突然間,陳凡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了眼前這位年輕人身上所穿著的衣物之上。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陳凡頓時覺得事情越發蹊蹺起來——這人身上的衣著明顯與之前所了解到的情況不符啊!
就在陳凡腦海中的這個念頭剛剛浮現之際,刹那間,隻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劇痛襲來。
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心裡不停地問著自己為什麼?這些人明明應該是藍家派遣過來協助他們行動的武者才對啊!
可如今為何竟然會對自己痛下殺手呢?
伴隨著滿心的不甘和疑惑,陳凡的身體緩緩地從牆頭上墜落而下,最終重重地摔落在地麵上,徹底失去了生機,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而就在陳凡生命消逝的那一瞬間,仿佛引發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一般,四處都開始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許多士兵在毫無防備的情形之下,突然就遭受到了來自背後的襲擊,後腰處被利刃無情地刺穿。一時間,慘呼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戰場。
“殺!”
眼看著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居然對己方人員悍然出手,那些士兵們頓時怒火中燒,一個個義憤填膺,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兵器,向著身旁的江湖人瘋狂砍殺過去。
麵對士兵們突如其來的猛烈反擊,那些尚處於懵懂狀態、根本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的江湖人們,此刻也隻能手忙腳亂地倉促應戰,場麵一度陷入極度混亂之中。
不過他們隻是一盤散沙,在軍隊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被打的支離破碎。
藍湖這次所招攬來的人手著實不少,粗略估算一下,大概得有兩百餘人之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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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龐大的軍隊規模相較而言,這區區兩百來人實在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更糟糕的是,在對方緊密默契的配合之下,這些被招攬而來的人們瞬間亂作一團,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如同抱頭逃竄的老鼠一般。
有的人慌不擇路,撒腿便往遠處飛奔而去;還有的則一頭鑽進藍家的院子或者房間裡,企圖尋得一絲庇護之所。
而一直緊緊跟隨著眾人腳步的牛管家,目睹眼前這般混亂不堪的景象後,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他原本滿心期待著能夠順利將這批人帶到待客廳去,怎料還未抵達目的地,自家這邊居然就已經先行內亂起來了!
就在這時,牛管家突然瞧見位於隊伍最前方的十幾個人,在毫不留情地殺害了數名士兵之後,迅速環視四周,然後敏捷地閃身鑽進了一處院子當中。
見此情形,牛管家立刻扯起嗓子高聲呼喊“快抓住那幾個家夥,他們肯定是奸細無疑!”
原來,經過仔細觀察,他發現這群被招攬過來的武者們身上所穿戴的服飾各不相同,畢竟此次行動倉促,根本來不及特意為大家準備統一的著裝。但剛才那帶頭殺人並潛逃的十幾個家夥,竟然身著一模一樣的衣物。
毫無疑問,這必定是朱高煦的手下趁虛而入,混入其中搗亂來了!想到這裡,牛管家心急如焚,一邊狠狠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一邊聲嘶力竭地催促著手下之人趕快衝上去將那些奸細斬殺殆儘。
“都彆打啦!都彆打啦!咱們可是自己人呐!統統先給我到待客廳集合!”牛管家用儘全身力氣大聲吼叫著,試圖製止這場毫無意義的混戰。
他心急如焚地扯著嗓子大聲呼喊並極力阻攔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滿臉漲得通紅。
身旁的幾位將領見狀,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一同出手幫忙疏導人群。一時間,現場混亂不堪,人們推搡、擁擠在一起,嘈雜的叫嚷聲響徹雲霄。
經過好一陣手忙腳亂,事態終於漸漸得到控製,局麵稍有緩和。牛管家這才有功夫去理會那些趁亂鑽進院子裡的十幾個人,但此刻情況緊急,已容不得他多做耽擱,於是他當機立斷,帶領著手下急匆匆地朝著待客廳奔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正當他們腳步匆匆之際,後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紛亂的腳步聲。
尚未看清來人究竟是誰,隻聽得“砰砰砰”幾聲清脆的槍響劃破長空,猶如驚雷一般震耳欲聾。
“不好!大家快找掩體躲避!”牛管家心中一驚,高聲大喊道。話音未落,他自己便一個箭步閃身躲進了旁邊的一處牆角後麵。
其他人聞言,也是紛紛四散開來,各自尋找可以藏身之處。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街道上瞬間湧現出幾十個手持手槍的新城士兵。這些士兵訓練有素,行動迅速如風,一個個如狼似虎般衝入了藍府。
粗略一數,總人數不過百八十人而已,但他們卻分布於四麵八方,仿佛無處不在。每三人為一小組,彼此配合默契,有條不紊地展開行動。
緊接著,這些新城士兵便緊緊咬住明軍的尾巴,毫不留情地發動了一場激烈的追逐戰。
刹那間,喊殺聲、槍炮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藍家府邸。
原本寧靜祥和的藍府轉眼間變成了一片血腥殘酷的戰場,到處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和刺鼻的血腥味。
鮮血染紅了地麵,殘肢斷臂四處散落,慘烈景象令人不忍直視。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至藍家的每一個角落,所到之處皆是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藍家那廣袤無垠的土地一眼望不到儘頭,其占地之廣令人咋舌。然而此刻,這片遼闊的地域卻已悄然演變成一場驚心動魄的巷戰。
正在焦急地等待著援軍到來的藍柏,突然間聽到來自藍家其他方位傳來陣陣激烈的廝殺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他心中一驚,連忙扭頭看向那個方向,並以極快的語速高聲問道“究竟是什麼聲音?那邊為何會突然打起來了?”
可是,現場眾人皆麵麵相覷,無人能夠回應他的疑問。他們同樣對這突發狀況一無所知,隻能一臉茫然與惶恐地望著彼此。
就在這時,隻見一道身影如疾風般疾馳而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牛管家。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沾滿了塵土,顯得狼狽不堪。牛管家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喊道“家主,大事不好啦!”
原本就心急如焚的藍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猛地站起身來,瞪大雙眼怒喝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快快道來!”
牛管家咽了口唾沫,稍稍平複了一下呼吸後,便匆忙說道“明軍遭到敵人的糾纏,根本無法脫身前來增援啊!
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了一支神秘的軍隊,他們手持一種奇怪的武器,那玩意兒看起來跟火槍有些相似,但使用起來似乎更為便捷高效。我方已有眾多士兵被壓製在角落裡,連頭都不敢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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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藍家府邸四周都布滿了敵軍的守衛,但凡有人企圖逃跑,隻要一踏出大門,瞬間就會被一槍爆頭如今咱們已經被困在府內,插翅難逃了!”
說到最後,牛管家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深深的慌亂之色。
他也是怕死的啊!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藍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著。
他的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頭發,仿佛想要把那無儘的煩惱和焦躁全都從腦袋裡揪出來一般。
“藍柏,都怪你啊!你說說看,咱們原本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呢?”
藍湖一邊抱怨著,一邊憤怒地瞪向藍柏。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隻聽得“噗嗤”一聲悶響傳來。
“藍柏,你瘋了不成?你究竟想乾什麼呀?”一旁的藍靜見狀,不由得大驚失色,她怒喝一聲,急忙衝上前去,一把將老爹藍湖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此時此刻,藍湖捂著肚子,隻見汩汩的鮮血正從傷口處不斷湧出,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根本無法止住。而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藍柏這家夥果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次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痛下殺手。隻見他麵無表情地收回手中那染滿鮮血的長刀,然後隨意地在衣服上擦拭了幾下。
刹那間,那件衣服便被鮮紅的血跡沾染得斑斑駁駁,看上去觸目驚心。
“哼,吵死了!我早就警告過你們,不許有人在我麵前說出那些動搖軍心的話語。咱們現在可還沒輸呢,隻要堅持下去,總會有反敗為勝的機會!”藍柏冷冷地說道,對於藍靜的怒斥完全不以為意。
“藍柏,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為我爹報仇雪恨!”
眼看著老爹被藍柏一劍刺穿了心臟,瞬間就斷了氣兒,藍靜悲憤交加,體內的氣息頓時變得狂暴起來。她猛地站起身來,雙眼通紅,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般,不顧一切地朝著藍柏撲了過去,誓要與他拚個你死我活。
可是,麵對藍靜的拚死攻擊,藍柏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為之動容。
“你想好了?真要與我動手?我倒是無所謂,你想鬥,那我奉陪到底,可殺了我之後你確定能搞定朱高煦?現在的話我們還有機會。至於你爹,他該死不是嗎?”
藍靜原本靈活的動作突然變得僵硬無比,她難以置信地瞅著地上那具屬於自己的屍體,心中一陣駭然。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整整沉默了兩秒鐘後,她最終還是緩緩地鬆開了緊握著刀柄的手,任由手中的利刃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此刻,她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藍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好啊!這筆賬咱們事後慢慢算!”
然而,麵對藍靜的威脅,藍柏卻隻是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似乎完全沒把藍靜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