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快黑了。
她下樓的時候,發現彆墅裡站著一堆穿著製服的安保大叔。
一個人被繩子捆著,跪在地上。
他頭發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被打撈起來,身上也沒穿衣服。
隻有一條花裡嘰咕的四角褲遮羞。
曼殊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往下看。
那人敏銳地抬起頭,與曼殊四目相對。
衝曼殊咧了咧嘴,嘴角還有沒乾的血跡和淤青。
顯然是被揍得不輕。
曼殊瞳孔猛地一縮,是昨晚挾持她的男人!
而他對麵,坐著的是嚴湛,還有吊兒郎當半躺在沙發上的童年。
嚴湛端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從曼殊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
“小夥子嘴還挺硬。”
嚴湛不說話,童年卻不甘寂寞。
他把玩著手術刀,朝跪在地上的男人比劃了一下,笑得十分惡劣。
“正好,我最近有些技癢,不如在你身上做個實驗。”
“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你身上劃上一千刀,卻能保證你不死,在我將你縫合之後,你還能恢複如常。”
“隻是,這個過程有些痛苦,不知道是你的嘴更硬,還是骨頭更硬。”
曼殊看到地上的人明顯瑟縮了一下。
他竟然在害怕!
他不怕三叔,卻怕童年麼?
果然,像童年這種天才醫生,有當變態的潛質。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幕後主使。”
“你們既然抓到我了,我認栽!”
他真是倒黴透了。
昨天晚上逃跑,竟然沒能跑出小區。
他來之前隻聽說過月亮灣彆墅區安保係統十分高級,業內前輩經常在這裡折戟沉沙。